“饺子好吃吧?” 忙碌了一上午的张师傅他们,终于吃上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。 “好吃,好吃!”三个大男人个个狼吞虎咽,一口一只——尤其是张贲,嘴大胃口大,几人一碗还未吃完,他已经在盛第三碗了。 “加料了?”林鳞游嘴是比较刁的,一下子吃出来了,他们原本剁的是纯肉馅,“好香。” “加了苏州的箭干菜。”越容说。 “我们刚才街上买的。”林珑补充一句,“还给你们买了簪子和网巾呢!张大哥你也有。” “多谢容姑娘。”林鳞游说,“小妹有心啦!” “我也有?”张贲咕噜吞下口中饺子,“谢谢,还是珑妹好啊!” 林珑含羞一笑:“张大哥,我们的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啊?我可不想再睡我大哥的房间了,臭烘烘的。” “什么?我房间臭?”林鳞游高声道,“房间整洁无异味,不是伪……”算了,这个跟她们说了也听不懂。 “是臭嘛!”林珑噘嘴道。 林鳞游:“那叫男人味!我倒要看看,你以后嫁了人,你丈夫的房间能有多香。” “哎呀哥,我还小,我才不嫁人呢!”林珑撒起娇来。 “对对,咱不嫁人,要嫁就嫁……”张贲说。 林鳞游可知道他想说什么,从桌上锅中捞了一大勺饺子到他碗里:“吃你的饺子吧!这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 杨放接过林鳞游刚放下的勺子,也很贴心地为任苒添上几只饺子。 张贲吃着第四碗饺子:“三弟,你今年,不回家过年了?” 杨放说:“是啊大哥!我打算,留在这,陪你们一起。” 张贲笑道:“说得动听,谁不知道你是想陪任姑娘啊!” 杨放看了看任苒,也笑了,但心里却涌上一丝苦涩:大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!我要有钱的话,会不回家过年吗?这可是大不孝啊!被言官知道了,可是会弹的。 虽然基本没有言官会浪费口舌去弹一个小旗…… “任姑娘,我听说你也是独自一人在京。”张贲说,“要不然就别回自己住处了,大年小年都在我们这过了,人多热闹嘛!” 任苒点点头:“如此,就叨扰张先生了。” “哪里话,咱都是一家人。”张贲转头又邀请余妙兰也在这过年。 余妙兰当然想,只是,不太好意思,而且……“只怕孙姑姑不同意。” “这个好办,一会儿,让林总旗给她几两过节费,还怕她不答应?”张贲说。 “京城是很危险滴!”林鳞游已将余妙兰卷入案情被人追杀的事都跟林珑她们提过了,所以几人也是欣然同意,何况她们,本就没有瞧不起余妙兰的意思。 余妙兰出身名门,虽然落魄教坊司,但身上那种大家闺秀的涵养气质,不曾消减,依然还在。林珑她们跟她相处得也很愉快。 正如林珑所言:“余姐姐不但厨艺好,诗画女工、吹拉弹唱,也都是样样精通呢!” 张贲:“是啊是啊!尤其是吹……” 林鳞游再次舀起一大勺饺子,正要往张贲碗里盛,张贲端着碗跑开了:“饱了饱了……” 吃过午饭,几位姑娘稍作休憩,便又挽手上街去了。余妙兰依然留在院中,帮忙洗碗刷锅收拾伙房。 她现在被杀手盯着,虽然是大白天,林鳞游他们也不放心放她出去。 “大哥,等房间收拾好了,你去街面上买几床新被褥回来。”林鳞游吩咐起张贲,“另外,把这银子给南市楼那老鸨。” 张贲接过买被褥和包小……包粉头的银票宝钞:“买被褥我可以去,包余姑娘,你干嘛不自己去?” “我得去诏狱一趟。”再晚些,恐怕就见不到黄泽了。 “那你不叫三弟去?” “三弟留下看家,保护余姑娘。” “我也可以保护她的嘛!” “我觉得余姑娘跟你独处,你比杀手更危险。” “我靠!大不了我付你银子!” “好啊!那包她的银子你出,正好房间也不用腾了,就让她睡你房间,跟你睡。”林鳞游说。 “嘿嘿,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张贲舔舔舌头,突然又义正言辞地说,“不行!我这么做,对得起小妹吗?我真该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