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满天下,为何如今仅仅挂了一仪郎之职?” “这……不知,可是蔡仪郎不愿为官?” “不是,不是。” 曹操摇了摇头,握着周毅的手道: “相反,伯偕可是早就想施展抱负了,只不过在先帝在时,中常侍徐璜、左悺等五侯……这几位你听过吧?跟现在的王甫曹节一般擅权不法,飞扬跋扈,甚至尤有胜之。” “后来,他们听说伯偕的琴鼓得好,天下有名,于是他们就告诉先帝,命令陈留太守督促他启程……前往洛阳奏乐。” 曹操一本正经的说着,见到周毅不笑,曹操连忙继续说道: “那日我将伯偕灌醉,偷偷问他,他才告诉我,伯偕本来是不愿意去的,但是又不敢轻易得罪那些人,最终还是去了……” “但是到了洛阳之后,居然传出来了伯偕要给宦官奏乐的传言,伯偕听了之后脸色彤红,连忙收拾东西跑回家了!哈哈……” 言下之意就是这蔡邕先是听了宦官的召见,得罪了士人,然后中途反悔又得罪了宦官和天子,这…… 周毅没想到蔡邕跟先帝和那群宦官有这样的过节,也难怪一直到了四十岁都没坐拥一官一职,直到前些年新帝登基,蔡邕才被郑玄征召,但是依旧没有得到重用,这些宦官倒是小心眼。 不过也难怪…这蔡邕后来肯为董卓赴死。 周毅感慨万千,这边曹操也停止了笑容,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今日的处境,似乎也是跟宦官有关,只不过自家有权势,不像蔡邕一般,否则恐怕会比他还惨。 这么一想,平时打趣蔡邕的事情突然没有了意思,再想一想,又对那群宦官心生愤懑,毕竟此事皆是由他们生起。 此间士人与宦官势如水火,皆是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啊。 “周郎,某失言了啊,忘记周郎要向伯偕求学,不该拿他的旧事跟你说的,我再……自罚一杯!” 喝完,曹操捂着肚子,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。 周毅失笑:“孟德若是感觉腹部难忍,可自去如厕,不必如此强撑。” “不去,若是去也是去那蹇硕家中溺!” 周毅惊奇的问道:“孟德兄还能有本事溺他一脸?” 曹操大笑:“不能,但是昨日我从府衙过来,曾径直淋其矮墙之上,第二日就听闻蹇硕被陛下训斥,出门有恶犬追逐,我看,此乃某溺其墙上之功也,以后每次经过,必然再行此事!” “竟有此事?!” 周毅没想到曹操居然还有这样的天赋,惊异之下笑的合不拢嘴: “蹇硕害得孟德明升暗降,而我也将要成为蔡仪郎半个弟子,自然也是要为师父向宦官报仇的,这番我前往蔡仪郎府邸,干脆就绕绕路见识一番那蹇硕的家吧!” 曹操跟周毅对视,两人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