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矩。太子乃是正朔,且多有仁义之名,今无故遭贬,是乱家国之兆,老夫定要去和皇上论个明白,望各位助我声势。” 丘瑜和倪元璐皆点头称是,等着魏藻德示下。 魏藻德想了几息,正要说话,只听王家彦道:“各位先生不必着慌,太子此去不是守陵,是谒陵。” 众人皆是一愣,守陵和谒陵一字之差,意义却大不一样。太子作为国之储君,大婚之后,去凤阳拜祭列祖列宗,实属理所应当。 这在本朝也有过先例,当年懿文太子在世时,曾多次替代太祖去皇陵拜祭;宣宗章皇帝为东宫时,也多次去凤阳谒祭。 盖因近日京中多有对太子不利的传言,旨意中又写的极其含糊,因此,众人都以为崇祯是将太子发往凤阳。 听王家彦品出了不一样的意思,四人皆瞩目以视,王家彦指着手中的纸张道:“各位请看这句,‘安朕心于万里,奉先祖以晨昏’,太子此去凤阳,皇上还派了一千军随行,显然皇上对皇陵修缮起了疑心,担心地方中饱私囊,命太子监工去了。” 范景文当即抢过了纸张,又仔细看了一遍,不由转怒为喜,讪讪笑道:“还是开美看的仔细,我老眼昏花,险些误了大家。” 丘瑜和倪元璐皆是大笑,魏藻德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,随即便舒展开来,笑的极是欢畅。 同样的一道旨意,内阁看出的是谒陵,然而其他人看出的,却是别的意思。 “你是说,皇上要罚太子去凤阳守陵?” 翊坤宫里,听说太子要被发往凤阳,袁贵妃眼梢眉间皆是喜色,问道:“你打听清楚了吗?太子何时动身?” 高时明笑道:“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,咱们谋划了这么久,没想到皇上倒是主动提起了此事,这可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