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就算我真的去拉拢平西侯,父皇知道后,会如何待我?” 朱慈烺慢条斯理的说着话,眼神却盯着对面的吴国华,“父皇会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吗?” 吴国华当即摇了摇头,想想都不可能,眼下朝局一塌糊涂,贸然更换太子只会令时局更糟。 即便崇祯对朱慈烺再有意见,朱慈烺这太子之位倒是稳稳的。 “父皇会下旨申斥我吗?” 吴国华思索了一下,又是摇了摇头,毕竟牵涉到的是平西侯。如今平西侯即将发兵山海关,大战在即,崇祯肯定不愿节外生枝。 “那父皇会禁我的足吗?” 吴国华被问的招架不住,反驳道:“虽然皇上不会拿殿下如何,可殿下若是惹了皇上不快,自此失了圣心,您的太子之位也就徒有其名了。” “如今已然是徒有其名了。” 朱慈烺摊了摊手,笑道:“有了这档子事,父皇最多私下里训斥我一顿,既不会废我的太子之位,又不会将我幽闭在东宫,那何惧之有?” 吴国华也觉有理,不过还是劝道:“殿下,您又不是有心拉拢平西侯,又何必平白的换一顿训斥呢?” 朱慈烺用手指轻扣着桌面,随口道:“这就是一场赌而已。赌父皇对我失望,不但能免去我监国的差事,日后时局平稳,还能放我去江南那边。” “去江南?” “吴师父,咱们那天下的棋你可还记得?” 朱慈烺肃容说道:“目前的局势很清晰了,有建虏和李自成觊觎,京城必然难安。若困守天元,则端然待毙;若偏师东南,反而有可乘之机,既然如此,何不去赌一把呢?” 吴国华不由咽了一下口水,随即又摇头道:“殿下想的并不周密,若是皇上疑心您和平西侯有牵扯,那如何肯放你去江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