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后转身准备离开。 “等等!”齐魏又突然叫住了他。 “伯爵?还有何事吩咐?” “你替我转告奈德,让他统计一下具体的阵亡人员名单,其中哪些人是有家室的、哪些人是没有家室的,家庭住址在哪,给我一五一十的统计清楚。” “这……伯爵,这可能需要统计很久……” “让全体随军男爵配合奈德的统计工作,若有怠慢、撒谎虚报者,一经查实,取消此次战利品分配。” “是!” 待这名骑士走后没多久,佩恩便一路小跑,找到了忙于处理占领工作中的齐魏。 “伯爵!伯爵!我堂哥他……他快不行了。” “什么?”齐魏错愕的抬起头,“他在哪?快带我去!” 齐魏跟着佩恩,来到了照料佩珀的房间。 此刻,那柄镶入他左肩的飞斧仍旧没有取下,在这个没有随军军医的时代,略懂粗浅医术的骑士们往往身兼数职,像什么普通的箭伤、刀伤、都是骑士们相互帮忙自行处理。 但佩珀的伤势却不同以往…… 他受的伤太重了!斧刃破开了锁甲的防护,镶入他近乎一半的身体,能够撑到现在,已实属不易。 “伯……伯爵!” 看到齐魏到来,佩珀挣扎着想要起身,佩尔在一旁扶着他。 “别动!躺着就好!躺着就好!” “伯爵,我们……我们胜利了!我们……击败了维京人!” “是的,我们赢了,是你、是你率领士兵们死死缠住赫罗杜尔夫尔,骑兵队才能及时赶到,我军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埃姆登,这一战,你功不可没!” 佩珀的凄惨模样,令齐魏有些自责。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及时出手,用飞石击杀赫罗杜尔夫尔的话,眼前的这一幕也就不会发生了。 “伯爵!对,对不起……当初、当初巴格赛格入侵海牙时,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,背叛了您,您去爱尔兰的这一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,我一直在……一直在等您回来,一直在……一直在想证明自己……咳咳……” “好了,别说了,我知道,我不怪你。” “伯爵,我……我会下地狱吗?”临近死亡,佩珀竟然眼含泪水,身为一名天主教徒,他对天堂、地狱之说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