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!”
不多时,曲飞玉的四周就飞腾出现了几个灰白衣衫手拿佩刀的身影,移形换影间将她包围了起来。
“一定是她!抓住她!”
一人发出号令,双方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。曲飞玉手拿可进可退的软剑,身姿灵活,功法刁钻,一时间几名高手竟联手也抓不住她。
曲飞玉转动手腕再次甩动软剑挡开了一记刀刺,软剑犹如腾蛇一般缠上了对方的手腕,剑刃薄如叶柳,剑身却韧如长枝,若是普通人被划上一刀,此刻怕是已经手筋俱断,但今日对弈的同样也是高手,他功法深厚反应迅速,幸而只被划破了表皮。
被划伤的人被她这一手颇有些阴毒的功法震慑了心神,一时不敢再向前。
曲飞玉得了一时喘息之机,脑子里却想起了那个还昏迷在石桥底下的人。
凭自己的实力冲破这群人的包围不算难事,想要彻底逃脱亦不难,难的是该怎样在这群人的追捕下转身回来带走男子。
把对方就这么留下的想法在曲飞玉的脑海中转瞬即逝,甚至没有引起她的犹豫。
他那样娇弱,把他留下即便一时没有性命危机但肯定也会无辜受一番苦楚。
不知道为什么,想到男子会受伤难过,曲飞玉的心头就是一紧,拿剑的手也不自觉拽紧,她的思绪随即清晰。
不行!一定要把他带走!
想罢,曲飞玉不再出剑,而是顺势收身,掌心一提脚尖一踏,众多高手便纷纷被她的功法震退三步。
随后这群人就看见曲飞玉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墨黑的令牌,牌面朴素无华只是硬生生凸刻着三个大字“廷尉狱”。
“廷尉办事,阻拦者一律格杀!”曲飞玉故意压低声音给自己提高气势,她直挺挺地站在中心,寒风吹得她衣摆猎猎作响,四周噤声。
围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窃窃私语起来:“是廷尉的人,怎么办?”“真是廷尉的人?咱们兄弟就是讨个饭吃,可不能得罪他们丢了小命。”“是啊,咱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雇主,现在雇主死了,咱们等于没有雇主又是自由身了,咱们走吧。”
曲飞玉站在中间,冷漠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,还是其中一人打断了她的思绪,犹豫着行了个抱拳礼说道:“我等受人雇佣,如今失信雇主不知该如何提告主人家,还望大人能明示。”
“此乃廷尉办案,你只需将我的话交代给他,告诉他,魏大人家风不正,教子无方,魏公子数罪并罚现已被我廷尉狱收押。另外问他,这家狗不会吠,还监守自盗的,该如何处置?叫他耐心等着,不日,廷尉便会上门讨要答案!”
说完,曲飞玉手中的剑挥动,剑影如花,剑气飞荡,被针对的人吓得连退三步,包围圈立刻出现了一个口子,曲飞玉脚尖一点就跑了出去,身后的人也不敢追,商量了几句后就纷纷离开了花楼。
既然那位大人刚刚说了魏家公子是被收押了,那他们也不必去收敛尸骨了,直接回去复命吧。
等那群人走光了,曲飞玉才从阴影处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那块墨黑的令牌,抛玩了起来。
随手一翻,将令牌的反面翻了出来,只见背面一样朴素,整块牌面只有一个字“殺”。
“啧啧,原来权势压人那么爽,难怪个个都想爬到狱字高位,身上写满了摆谱子。都不用都手,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啊!”
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碎碎念叨了几句,确定那群人不会再回来了,曲飞玉才动身往池水的方向赶去。
男人还趴在水池边上,唇色有些苍白,整个人越发像一朵萎靡的娇花,失了精气神,曲飞玉抬手将人抱起也不带反应的,全然彻底的失去了意识。
抱在怀里曲飞玉才知道对方灼热的体温不知何时已经降了下来,被冰寒的池水长久的泡着,体温逐渐开始转凉。
曲飞玉连忙找来藏在草丛里的外袍将人裹紧,伸手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