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克河北岸的一块坡地上,被一众护卫骈拥的朱慈煊站于高处,接受远道而来一众手下的祝拜。 朱慈煊一脸微笑,平静地看一众人员从远处快步过来,他心下的欢喜之情,却又是多了几分。 他本以为,邓凯师徒此去,顶多只能说动一个张煌言及其手下部众,对于鲁王朱以海以及郑成功的堂兄郑泰等人,朱慈煊心下其实并不认为邓凯师徒能说动他们。 真没想到,邓凯此去,这劝说任务竟是完成得这般出色,倒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构想。 有这么多能臣贤士齐至龙州,愿意来辅佐自己,对于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宏业的自己来说,实在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啊。 不过,因为此地不够宽敞,所以前来的人员,分了好几批过来,便于朱慈煊接见。 最先过来的是鲁王朱以海,以及其两名部下,时为兵部右侍郎的王忠孝、右副都御史沈佺期二人。 “臣朱以海,领兵部右侍郎的王忠孝、右副都御史沈佺期,拜见殿下。” 在离朱慈煊约数步开来,朱以海俯地跪拜,后面的王忠孝与沈佺期二人,亦是齐齐俯地而跪。 见到朱以海向自己跪拜,朱慈煊心下,一时间莫名感慨。 他知道,在真实历史上,那位忧勤国事的鲁王朱以海,因为再看不到任何明朝复兴的希望,早已忧愤而亡,如何还会象现在这样,向自己跪拜行礼呢? 可以说,鲁王朱以海能活到现在,倒是全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缘故。正是自己给他带来了大明重振的希望,才让这位在真实历史上忧愤而死的大明亲王,得以病体渐愈,重新获得了另外的寿命。 “三位快快请起。”朱慈煊一脸微笑,热情地伸手虚扶:“鲁王与二位远来龙州之地,实是令孤平添助力矣!。” 鲁王朱以海拱手道:“在下得知太子消息,知道殿下尚在云南,在下心中,有如拔去见日一般,病情亦是日日好转呢。接下来,在下便与王侍郎与沈御史二人,一道搭乘郑户官的船只,赶到暹罗南部海岸的郑家驻船点,从那里上岸后,再一路北上,来到太子殿下所建的龙州城。虽然一路辗转,倒也还算顺利。现在到龙州城中,见到这生气勃勃的建设之景,心阔大对太子殿下倒是愈发佩赞之至了。” 朱慈煊点了点头:“想现在宗室之中,孤仅有鲁王一人可为相依,亦是令人可叹。现在鲁王与二位能来孤这里,孤心下不胜欣然。接下的日子,必将对各位好生重用。” 接下来,他又对朱以海等人好言安慰了一番,便让他们先退到一边休息,转而接见另外一批来人。 这批来人,便是原兵部尚书张煌言、其外甥朱湘玉,部将罗子木,亲随杨冠玉四人。 “在下原兵部尚书张煌言,携外甥朱湘玉,部将罗子木,亲随杨冠玉,拜见太子监国。” 见到张煌言与另外三人一边伏跪在自己面前,朱慈煊立即上前,同样将他们虚扶掺起。 “各位免礼,快快起身说话。” 饱受旅途辛劳的张煌言,一脸憔悴之色,他颤颤地站起身来,便见到朱慈煊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。 太子的笑容,满是喜悦与真诚,让张煌言心头一暖,忍不住眼角发湿。 “殿下……” 说起来,朱慈煊见到这位堪称明末除了李定国外,最后的一位忠臣张煌言,心里的喜悦,却是比刚才见到鲁王朱以海,还要欢喜得多。 原因很简单,因为两相对比,鲁王朱以海除了他的宗室身份外,其实能力只不过是中人之资,根本不能与张煌言这样一位既忠诚可靠又多有智谋的能人相比。 可叹这样一位难得的杰出人才,在正史上却是一直饱受排挤与冷落,最终落得这般悲惨结局,可谓出师未捷先身死,长使英雄泪满襟,又如何不令人为之感叹! 朱慈煊下定决心,张煌言的人生悲剧,决不会在自己手上重演。 他要让这位在正史上,慷慨就义的明末忠臣,在自己手下效力后,能彻底发挥才干,创造出一份非凡的绩业出来! 心下感慨不已的朱慈煊,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张尚书,你之欲言,孤心下明白,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