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埋头苦干的劳工正是曾经的夹山寨大头目程继孔,他转过身,就看到了曾经的诸多部下找上门来。 “黄四,是你们啊,不老老实实地干活,在这瞎转悠作甚...” “哎呦我说大当家哎,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思摆弄这些,弟兄们都在等您的话呢,咱们还动不动手?其他几家可都贼眉鼠眼了许久,想来是已经准备妥当了...” 程继孔冷哼了一声,暗暗地抓起来地上的铁锤,在矿上的这段时间里,是他近十年来过得最安稳的一段日子,虽然辛苦,但胜在吃穿不愁,主事的曹管事也是个仁厚的长者,从来不苛责下人,还时不时地给他们整几顿好的打打牙祭,前些天更是请来了个戏班子,连着热闹了好一阵子,比起之前把脑袋别在裤腰,整日的担惊受怕不知道强了多少倍。 对于黄四所说,他自然也是知晓,见到大军压境,其他的几伙匪寇都蠢蠢欲动,暗中谋划,妄图拿下整片矿山作为投名状,去投奔什么东平伯的军队,但他都嗤之以鼻,不置可否,因为淮安军是什么德行,作为徐州土著的他,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 “黄四,咱们以前聚众造反,为了什么?” “活不下去了呗,官府死命地压榨,不给人活路,那就造他娘的反,谁也别想好活。” “那现在你也活不下去?” 黄四一愣,显然是没想到会有此一问,但事到如今,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现在他来劝说曾经的大当家,并不是记得程继孔的好,而是欲借其影响,拉拢更多的弟兄入伙,事后论功行赏,也好多分上一份。 “大当家的,话不能这么说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有了高枝,谁还愿意过那饱一顿饿三天的日子,以前我就说过你,不要尽讲什么仁义,能当饭吃?弟兄们把头绑在裤腰子上,不就是图个荣华富贵吗,哥几个,我说的在理不...” 不等黄四把话说完,程继孔突然暴起,猛然挥出了手中的铁锤,正正地击中了对方的天灵盖,顿时溅起了一大片的血花。 他手下不停,又狠狠地补了几锤,剩余几人见此情形,一时惊的目瞪口呆,立在了原地。 “我以前也说过你,咱们是杀富济贫的好汉,不是那禽兽不如的匪寇,不得向穷苦的百姓下手,可你就是不听,这下好了,以后也不用再听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