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下,这样就稳了,绝不会起乱子。” 就在刘文耀边走边看的时候,一个黑炭一般的奴工已经死死地盯了他半天,仿佛要看出花来一样,旁边监工的呵斥和皮鞭也完全置之不理,待终于确认什么后,就忽然暴起,大喊着冲了过来。 “嘟嘟...嘟嘟...嘟嘟...” 见此异变,负责护卫的高坎立即带人结阵防御,几个监工也一拥而上,把暴起之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,那人的脸虽已快被埋进了土里,但仍含糊不清地叫喊不停。 刚拍着胸脯说了不会起乱子,结果立刻就被打了脸,王文明气不打一处来,挪着肥胖的身躯,上去就是几脚,边踹边骂:“你个遭瘟货,害老子丢了丑,还嘟,我让你嘟个够...” 嘟嘟...都督... 刘文耀浑身如遭电击,一下子反应过来,拨开众人,飞起一脚,把那口行凶的肥猪踹到了沟里,然后扶起地上之人,关切地道:“我是左都督刘文耀,你是何人?” 那人身体本就虚弱,又遭了一顿暴击,双眼一番就要昏死过去,但还是拼着一口气,指着远处,嘟囔着什么。 刘文耀俯下身子,把耳朵凑过去,隐约听到是“...都督,快,定...” ...... 沛县,王家大宅的一处卧房内,暴起的奴工经过郎中施针调理后,悠悠醒来,积年黑灰也擦洗干净,换了一身衣裳。 “曹总兵,你醒了,身体感觉好些了吗?” 奴工正从天津和百姓们一起南下的原总兵曹友义,刘文耀对他有些印象,不想现在却孤身流落到了这里。 “都督,我...咳咳...” 刘文耀忙亲自上前为他抚背捶胸,又喂了点汤羹,才把气顺过来。 “都督,和我一起的那个少年何在?” “也一同带回来了,但问什么也不开口,莫不是个哑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