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李代桃僵而来!且,我家主公已经得知,郑度如今正在暗地联络粮商,欲送刘鸣出雒县……”法正幽幽道。 “啊!”刘瑁睁大眼睛,心中闪过明了,难怪自己多次寻郑度索要兵权,皆被其挡回,缘由竟然在此处!眼中闪过吃惊和愤怒,随即抽出宝剑,砍倒灵台,对着刘焉的楠木金棺大吼道:“父亲!为何到最后都不肯相信我!” 发泄一通后,刘瑁终于冷静下来,道:“法孝直,说吧,来此何干?” “三公子,为救汝而来!莫非汝心甘情愿为刘璋诸人送死吗?实不相瞒,我家主公曾言,昔日受刘公恩惠,此番入蜀乃国事而非私怨,何况刘公已逝,按理皇叔当受汝三降,而如今却置之不理,何故?”法正道。 “论辈分,皇叔与三公子同辈,且无私怨,我主公所虑者无非刘公丛党也!既刘公视汝为明棋,刘鸣为暗棋,且刘公大部遗产均为留于汝,何不趁机反客为主,诛杀赵韪、郑度二人,从而取信皇叔?刘皇叔麾下人才济济,他日定能匡扶汉室,扭转乾坤,三公子亦是堂堂汉室大才,莫非愿意日后蹉跎度日、一事无成乎? “这……”刘瑁终于意动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杀人投名,况且赵韪、郑度、王商亦是面上遵从自己,可自己一旦要钱要粮要兵,均推延婉拒,若此三人真忠于自己,有何必遮遮掩掩?其中定然有鬼!“可我手中无兵无粮,如何办到?” “易尔,一百刀斧手即可!”法正自信道。 “如何做?”刘瑁疑惑道。 “发丧!召全城祭拜!赵韪、郑度几人定不会携带太多随从,而灵堂更是要弃剑而入,只要刀斧手隐藏堂后,几人定当伏诛,而三公子亦可以此投名!汝父既选刘鸣,吾若是身处如此境地,宁愿毁之以求自活!” “是啊,刘备大军压境,我肯定跑不掉,既然我得不到,那刘鸣也休想得到!”刘瑁终于下定决心,“还请孝直教我!” 翌日,刘瑁忽然宣布治丧!在州牧府设祭拜点,然后要求城中所有文武一起祭拜。 “二位,三公子这是何意?为何突然治丧?吾已做好一切安排,明日即可送小公子出城!只要护送至荆州,再以主公留下巨产,自可东山再起!”听闻刘瑁竟然公开治丧,赵韪、郑度、王商三人急的冒泡,尤其是赵韪,自家亲女都送入刘鸣手中,而与刘瑁结亲的不过一庶女罢了。 “苦也!如此大丧,小主公定然走不了!”郑度惆怅道。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将小主公送至庞曦、吴懿处,此二人亦是追随刘焉日久之人,再凭其六万大军,足与以刘备对抗。 “唉!按主公临终嘱托,只要刘瑁在明面上拖住刘备,谁都想不到小公子已至巴西郡,届时有数万大军护佑,就算刘备得了蜀地以西又如何,届时我军占蜀南,荆州占蜀东,刘备几万人马又如何能敌十万联军!”王商也无奈道,对于刘焉这死后遗计,虽感刘焉冷漠之余,亦是觉得此计甚妙,只要事成,自己也将成托孤大臣啊! “好了,两位!既然刘瑁公开治丧,小公子肯定走不成了!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吾等先去打探一二,小公子只要稍微露脸即可,当夜就趁机出雒县!”赵韪沉声道。 “嗯!此计甚妥!”郑度、王商同意道。 “走吧!至州牧府,送送老主公最后一程吧!” 待三人匆匆赶至州牧时,已是申时,宾客已散,唯有大厅处,一副金丝楠木棺材大摆中央,宛如刘焉生前高坐主位一般。 “咦,为何周围如此安静?”赵韪三人来到灵前,正欲祭拜。郑度忽然惊觉四周安静非常,出声提醒道。 “咦……”赵韪、王商二人也发现周围无人,只有刘瑁一人立于堂前,面无表情,只是双眼一直盯着自己三人,眼中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。 “三位,吾家侄儿呢?家父即将大行,他老人家的乖孙,怎不前来相送啊?”刘瑁冷不丁一句话,听得赵韪三人心底直冒冷汗,“这是发现了吗……” “这个,三公子,小公子他昨日偶感风寒,今日在我府中休息!明日即可前来,亦不耽误大行之事!”郑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