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朝东边狂奔的八旗兵,田瑞只进行了片刻的犹豫,随即就命令战车调转方向,朝着对方的队伍追了上去。 他命令刚刚的两支横排的队伍,改变队形,排成纵队,然后从逃跑的八旗兵的两翼,慢慢的追了上去。 一边追,两支队伍一边互相靠近,逼迫对方的已经变得松散的队形,再次往中间靠拢聚集。 战车不时的喷出火舌,几乎每一声枪响,都会让对方的队伍为之一颤。事情发展的太快了,丝毫没有给这支骄傲的军队反应的时间,这里发生的一切,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,一时间,从将领到士兵,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的,不知道如何应对此时的局面。 大家心里都是一个心思,那就是跑,快点儿跑,这不是被吓破胆的逃窜,他们仅仅是想和对方拉开距离,好让自己有一丝丝的喘息之机,然后认真思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 只是可惜,生物很难战胜机器,当这两支队伍跑出去十几里后,八旗兵们的马匹,已经开始逐渐减速了。毕竟再厉害的马,它也仅仅是马,体力,耐力还有爆发力上,终归是有自己的极限的。 随着奔跑距离的加长,一些素质一般的马,逐渐从大部队中脱离了出来,被落在了后面。 这个时候,已经从两侧纵队中抽调出来的几辆装甲车,开始了自己的猎杀。他们的行动在这个时候丝毫没有什么战术可言,就是看着对方跑不动了,然后撞上去,或者给对方一枪。 这帮保安军,通常情况下是朝着马开枪的,毕竟八旗兵们见到了装甲车,通常会把身体趴伏在马背上。战车虽然没见过,但枪这种东西他们并不陌生。 只是很可惜,保安军用的都是霰弹,即便是对着马开枪,大概率也会有一两枚子弹射在这些人的身体上。 中了枪的人马,通常不会立马就摔倒在地,他们会继续跑上一会儿,然后马儿渐渐的体力不支,随后慢慢的倒地不起。有的马会在地上挣扎好一会儿,最终才丧事体力安静下来,静静的等死,而马背上的骑士们,中了子弹的会坐在地上哀嚎,侥幸没受伤的,则会没命的朝着自己选好的方向猛跑。 对于这些人,田瑞没工夫搭理他们。即便是被他们侥幸跑了,那算是他们运气好。在这大冷天里,丧事了马匹和补给的散兵游勇,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。 这种追击,一直跑出去了将近八十里,直到最后一匹马倒下的时候,车队这才停了下来。 田瑞这个时候坐在车里,脑海里不断回忆刚刚的画面,说真的,他似乎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场景。在什么地方见过呢?可能,好像是一部描写盗猎者的电影里见过。 吉普车疯狂的奔驰着,盗猎份子从车里举起枪,然后肆意猎杀这奔跑的羊群,而羊群只能无助的跑,最终倒在那些人的枪口下。 突然之间,田瑞有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,他突然觉得,自己刚刚经历的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,而是一次屠杀。 属于田瑞的战斗,也仅仅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。接下来的时间里,就是赶上来的陆文昭等人带着众人打扫战场。 倒在地上的马匹什么的他们没有管,仅仅是将死去的以及快起的敌人,堆成了一个人堆。毕竟尸体可是好东西,后方的医学院里,大批的医学生都在“渴望”着有充足的大体老师用来练习。 现如今赶上了,一下子就弄出来了三四千个,足够他们用一阵的了。而且现在是冬天,死掉的人没多少时间就冻的邦邦硬了,非常利于保存和运输。 那些受伤的倒是比较幸运,得到了跟随保安军行动的医疗兵的救治,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他们的运气了。 田瑞是希望他们能活的,毕竟他是打算开矿的人,非常需要这样的免费劳动力。 陆文昭派了懂得后金话的人,对俘虏的八旗兵进行了简单的审问,当得知这次带兵的是后金的前太子代善的时候,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了。 他立马开始组织对代善的寻找,希望能找到这条大鱼,而且最好是活的。 只是很可惜,等他们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代善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