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了正事儿,张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,于是扯了几句闲话就回后宫了。 田瑞被朱由校留了下来,先是陪着他玩了几把游戏,随后张嫣就带人摆起了午膳,请朱由校和田瑞一起吃。 饭桌上,朱由校不由的再次提起了钱的问题。其实朱由校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烦心事,只不过他是皇帝,这种事他再不想管也由不得他不管。 “田瑞,前几天孙师傅又给朕上了奏折,还是军饷的事情。你想想办法,再给孙师傅那边,送一百万银元过去。” 朱由校再说这句话的时候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虽然他是皇帝,但他一次次的朝田瑞要钱,面子上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。 “一百万?孙师傅这是要干什么?怎么突然需要这么多钱?” “还能为什么?建奴似乎想要试试朕打造的防线,又要打仗了。” “还打?陛下,现在可是冬天,东北可是比咱们这边冷多了。这样的天气里,能打得起来吗?” “不管能不能打得起来,准备还是要做的。可要准备,就得让兵士们动起来,这一动起来,就得花银子啊。” 朱由校这个话说的没毛病,从古至今,但凡军队要有动作,那就得花钱。其实在古代,这样的花费还算少的,放到现代社会,军队稍微有个动作,那花的钱简直是要了亲命! “陛下,钱臣倒是有一些,不过一百万这么多,臣怕是一时间筹措不齐。” “那你能拿出来多少?” “五十万上下,不过陛下,这可都是京城储户的钱,短时间用没问题,可……。”接下去的话,田瑞没有说,但朱由校是明白田瑞的意思的。 “这个你放心,等明年的夏税收上来,朕一定将这个亏空给补上。”朱由校眼神坚定的对着田瑞保证道,不过紧接着他变了一个表情说道:“不过五十万才是一半,另一边怎么办呢?” “陛下,如今国朝艰难,后宫也可以省一省,我寻思着,今年咱们拿出来十万元,应该是可以的。”张嫣还是第一次见到朱由校的这幅表情,不由得大为感动。这段时间,她还以为眼前这个皇帝,这个丈夫就只会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呢。可现如今见他为了银子愁成这样,不由得深深的刺激了这个农家女。 “陛下,臣突然想起来,前几天惜薪司不是从我这里买走了十万元的股票么?不如咱们先将这些股票拿出来卖了,微臣估计,应该能凑上这剩下的四十万。” “咦?对呀!朕怎么把这个给忘了!”朱由校听了田瑞的话,不由的一拍大腿。 他隐约记得,那些股票可是价值十万银元的,依照田瑞的本事,将这些股票卖出四十万来,估计不会很难吧? 田瑞的一句话,就把之前被人给抢走的那些股票又要了回来。 至于他的这一句话会害死谁,那他也管不着了。毕竟,是债迟早都得还不是? 也就是在田瑞见完了朱由校的第二天,宫里就传出来消息,惜薪司的掌事太监上吊了。 至于是他自己因为害怕上的吊,还是被其他人给挂上去的,这个就是永远的秘密。反正他这一死,最难受的就是朱由校了。他前一天还在为解决了辽饷的问题沾沾自喜,转过头就变成了一场空。 “田瑞,惜薪司怎么可能将股票偷偷卖出去呢?想要交易股票,就只能是去证券易馆,可那是你的地盘啊,你难不成就没有察觉?” “陛下,臣也是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。当天,股票发售的情况确实是不正常,不过正赶上那天臣不在易馆,因此才让小人取了巧!” “那查出来是谁去交易的这些股票,总不会很难吧?”朱由校丝毫不信田瑞说的这些,他隐隐觉察到,田瑞似乎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。 “呃,倒不是不能,只是……。”田瑞没有再往下说,而是很隐晦的朝一旁站着的魏忠贤瞟了一眼。 那意思是问,你说还是我说?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,魏忠贤是真的害怕了。尽管他在宫里可以上蹿下跳的,但他是真的不敢忤逆朱由校的。毕竟,他只是个宦官,他的一切权力都是皇帝给的,假如皇帝想要收回去,那几乎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