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意料,田瑞答应的异常顺利。甚至大家都没能看出来他有什么沮丧的神情。他为啥同意的这么快?这么干脆?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?难不成他跟英国公两人在演双簧给大家看呢? “不过,英国公,既然是抵押,那我的这些份子,总要有个估价才是。那么你和诸位商量商量,看看给我的这个份子,估价都是才合适呢?” 这一下,田瑞再次讲皮球给踢了回去,你让我抵押这没问题,但是按多少钱抵押,这个你们可是得给我一个说法的。 田瑞做出这个决定,只是一瞬间的事情。毕竟但凡是不瞎,他都能看出来今天来的这帮人,那可不都是一条心的。也正是这样,他才借机让对方给自己估价。 英国公派系的人,肯定还是希望将田瑞手里的份子,往低处压价,以次达到少掏钱,多办事的目的。甚至到了最后,他们在谋求这些份子的时候,也能少那些钱出来。 但他这些想,反对他的人可不这么想。比如此时的灵璧侯,他就觉得这是田瑞在给他们放水。既然让他们出价,索性他们就往高了抬。反正又不是他想要谋求田瑞的份额,这要是将价格定高了,说不定英国公他们会因为银子不够放弃之前的想法呢。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满屋子几十号人就开始了彼此争论了,而他们争论的焦点,竟然是田瑞这两成份额的价值。 田瑞再一次利用了现场的矛盾,成功的将自己从这种“辩论”中脱离了出来。其实对于田瑞来讲,这个份额给的估价高也好,低也罢,其实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在这次的资本运作中,他能够收上来多少银子。 无论是用那种形式,只要是能把这些人埋在家里的银子搞到他的银行来,那对他来讲就是胜利! 因此,股份也好,铁厂也罢,甚至是他将要买的那些煤炭,都不过是个工具,是个载体,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尽可能多的吸收存款。只要银子进了他的银行,他就能三倍,五倍,甚至十倍的发挥这些银子的作用。 所以说,从这个时候开始,他和现场的这些人,已经不再一个层面上竞争了。开煤矿却是赚钱,但再赚钱,又怎么可能有银子的影响力大? 在去年的时候,田瑞就已经详细统计过西山煤矿影响范围内的需求量了。在京城,从前每年的需求也不过只有区区的五万吨罢了,即便是他的发电机和供暖锅炉在不停的建设,那么今年的煤炭需求量也不会超过七万吨。 再加上京城周边各个府县的需求,最乐观的估计,今年的需求量也不可能超过十五万吨。 可是,今年西山地区的产出是多少呢?截止到今天,西山地区的存煤量已经接近五万吨了,而现在才是七月,离煤炭大规模消耗还有好几个月呢。因此,今年的煤炭摆明了是个供大于求的局面。 产品一旦供大于求,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内卷。行业里的厮杀将会变得异常激烈,所谓的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都是发生于这个阶段。 只不过现如今这个局面,跟后世不太一样的是,大家在价格竞争的同时,还会充斥着各种权利的斗争。这帮人可都是勋贵世家,谁的背后没有一股子力量呢? 因此,在这样的背景下,田瑞选择将手里的股份变现,对他来讲绝对是明智之举。非但如此,他还得从这个过程中,谋求一下金钱之外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