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?此时的田瑞就是! 他费劲心机的拍皇帝的马屁,为的不就是让他不要册封朱徽娟么? 只是可惜,他这次搭上了这么多的东西,到最后竟然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! 当驸马苦啊!尤其是当明朝的驸马,更是苦上加苦。老朱家给自家女婿设置了层层枷锁,基本上就是把女婿当做女儿的宠物来对待的。 田瑞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将要娶的是一个公主,直到天天见到了博平侯,这才知道这个老家伙的女儿竟然是当年的太子妃! 如此一来,那当今的皇帝岂不是朱徽娟的弟弟?这弟弟当了皇帝,能不给自家的姐姐封个公主么? 可一旦朱徽娟成了公主,那他就是正儿八经的驸马爷了。当驸马爷有多惨呢?别说当官带兵了,就是做生意都不行! 这不毁了么? 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开始,田瑞就决定暂时放下脸皮,好好的拍一拍皇帝的马屁!毕竟,他的这个姐姐现如今寄养在别人家里不是?只要朱由校不册封她,那田瑞的境况就能好上不少! 只是可惜,他还是没有掌握好拍马屁的精髓!这一次,不但赔上了不少的好东西,更是丝毫没能改变朱由校册封朱徽娟的决心。 “陛下,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?前面诸多公主的命运,难道您没有看到么?您又何必非要让我们再次经历那些悲剧?” 田瑞决定放手再博一次,既然双方的话都说开了,那大家就摆到明面上来说好了。 “放肆!朕的姐姐,生来便是天潢贵胄。你为了一己之私,竟然想夺了我姐姐的封号,真是罪不可赦! 朕念你得了家姐的垂青,暂且饶你一命,望你以后能善待家姐,否则的话,数罪并罚! 你走吧,朕不想再看见你了!” 谈崩了! 田瑞被人灰溜溜的赶了出来。 御书房内,朱由校已经完全看不到刚刚那副生气的表情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完成了一项大事的兴奋之情。 “奉圣夫人,我刚刚做的如何?”朱由校带着一幅志得意满的表情问道。 “皇上是真龙天子,自然是威武霸气的紧呢!您刚刚也看到了,那个田瑞已经被皇上吓的脸都白了!咯咯咯咯…” “哼哼,朕就是要吓一吓他,省的他以后生了别样心思,辜负了我的姐姐。” “皇上对长公主是真好呢!这份姊弟之情,让我都忍不住要流出泪来了。”客氏说完,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,随后又说道: “不过皇上,咱们也不能逼迫太过了,这田瑞毕竟是海外归来之人,对我大明的规矩不甚了解。万一逼迫太过,这人要是跑了,那可就糟了。 长公主倾心于他,要是他这么跑了,岂不是害了长公主么?到那个时候,恐怕长公主想不通,反倒会怨起陛下来了。” “哦?还会这样?哎,真是麻烦呀,轻了不行,重了也不行,这又该如何是好?” “皇上,要不怎么民间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谚语呢?这家里的事情,最是难以处理了。 不过皇上您也不必为此忧心,这种事情,我会帮皇上处理好的。” “哎呀,就知道你有办法,那你说说,怎么处理这个田瑞?” “皇上,要我说,这倒也没什么难的。田瑞之所以不想让皇上册封长公主,一来是本朝对驸马的管制颇多,规矩颇严,甚至很多时候,堂堂公主和驸马想要相聚,还要看公主府里管家婆和太监们的脸色。皇上在潜邸的时候,应该听说过寿宁公主的事情吧?” “你是说当年冉驸马被打那件事?”朱由校被客氏这么一提醒,倒是想起来这桩旧事了。 其实这件事离现在也没几年呢,他自然是记得的。只是当时他才十二三岁,对这种事不可能用心记下便是了。 见朱由校想起来了,客氏也就把当年那件事的前因后果,仔细的跟朱由校说了说。 “哎呀,这帮大胆的奴才,连主子都能这么欺负,当真是该杀!嬷嬷你回头就让人去把那个什么梁嬷嬷给朕弄走!寿宁姑姑待我挺好的,可不能让她折辱于奴隶人之手!对了,还有他那个相好的太监,一并打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