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说的这些林如海自然是知道的,是啊!确实如贾琏所说,从贾琏被元平帝这般悉心教导之后,也就代表了贾琏这一脉,只能跟着元平帝这一系走。 “唉!我知道了,明日就带你姑母走,琏哥儿你一个人在这里,面对这些豺狼,千万要多加小心啊!我和你姑母就在老宅等你凯旋了。” 林如叹了一口气,终是没有在劝。 见林如海应了下来,贾琏松了口气,随后看向了一旁的薛盛。 “薛姨夫,不知到赵先生今日,是否是和你一同去了布运司衙门。” “嗯!你下船以后,我正要去布运司衙门时,赵先生也跟了过来,说她要去他哥哥那里,正好同路,就一起去了。只是,琏哥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 说到这里,薛盛不由得一脸狐疑的看向了贾琏。什么时候贾琏对赵姑洗这么关心了?莫不是? 似是想到某种可能,薛盛的目光瞬间变得玩味了起来,他是真的没想到贾琏竟然好这一口,要知道这可不是才打个几岁啊! 贾琏看着薛盛那一脸古怪的表情,如何不知对方肯定又是在误会了什么。于是,贾琏开口解释道:“因为下船之前,赵先生答应了我,将一样东西捎给他哥哥。” “东西?什么东西啊,琏哥儿。” “一封信!” …… 戌时正三刻。 夜已深,薛盛一家,不久前就在商船那边过来的数十长工(士卒)的保护下离开了林府。 而贾琏和林如海互相招呼一声后,也是各自回去洗漱安息了。 林府,竹君院。 已经洗漱好了的贾琏,此时正躺在床上,他开始仔细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: 今天早上,临下船时,贾琏让薛蟠去了小宝钗的房间,让他把赵姑洗给叫出来,他有些事要和对方相商。 赵姑洗出来后,贾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,他想在赵姑洗去找她哥赵蕤宾时,和对方一同前去。 结果,赵姑洗似是看出什么,直言道,让贾琏如果信她,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写下来,她带去给她的哥哥,不会让别人看见。 最终,在仔细观察了对方的神情后,贾琏应了下来,随后就是回房写下纸条。 内容很简单。 “放出话风,贾琏已查出扬州近期一系列事件的真像,并打算于明日午时就直接登船回京。” 贾琏还将元平帝密信上的那句‘此去扬州,蕤宾可信’这句话的部分给裁撤了下来,夹在了纸条中。 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很简单,如果一开始为了知道真像,需要小心谨慎,以免对面起疑遮住线索。 那么现在既已经知道了真像,所要做的就很简单了,那就是引蛇出洞,以便一网成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