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刮目相看’啦!” 对于加重的“刮目相看”,党守素和塔天保都心领神会,相视而笑,心中升起了几分快意。 本来就有嫌隙,幸灾乐祸的心思,也在所难免。 国公一处,三人党一处,蒋尚膺和洪育鳌一处,观看烟火表演的高层中分成三堆,在低声议论着,说笑着。 “黄先生屡创神迹,可见明祚不绝,抗清复明还是前景光明啊!”洪育鳌捋着胡须,望着清军营寨的惨酷景象,露出了欣慰欢喜的笑容。 蒋尚膺连连颌首,说道:“之前只是传闻,如今亲眼所见,方知上天眷顾,也真的有天命所归之说。” 洪育鳌嘿然而笑,说道:“蒋大人,此话还言之过早吧?” 蒋尚膺摇头,说道:“见微知著,下官相信自己的判断。只可惜,黄先生期望荆国公派兵助战,恐怕要让他失望了。” 洪育鳌眯了下眼睛,缓缓说道:“蒋大人的赤胆忠心,黄先生肯定是知道的。至于荆国公按兵不动,倒也不必太过介怀。” 蒋尚膺苦笑了一下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 他确实写了书信,派人送去施州卫。但到现在,长江南岸也未有荆国公所部的影子。 显然,荆国公王光兴是决心做个死宅男,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苟着啦! 蒋尚膺也不打算再回去劝说,本性难移,他已经看透了。而且,他共写了两封信,能不能召来些人马,他还抱有希望。 高唐观还在熊熊燃烧,提前撤下来的掘壕俘虏聚在一起,远远地观望着这场炼狱似的场景。 “火在向上烧,想逃也没路,不是被烧死,就是被烟呛死。”一個清兵俘虏摇着长出来的板寸头,发出唏嘘,“比刀砍枪刺惨多喽!” 老惨喽,活活的烧死哇。死后就是不烧成灰,也是皮焦肉烂、惨不忍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