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自由,没有未来,在郡守府不见天日的活,却还能将囡囡教的那么好。
谁来告诉她,什么是善,什么是恶?
当年的胡姬,还是突厥的细作。为的就是接近清河郡守,利用对方的身份,借于家,得到京城的消息。
只是阴差阳错的,认识了那个富商。本该不带感情去完成的任务,于是变成了折磨。
寻死,想必是最好的下场。
孟衍一直知道自己口舌笨拙,但事关重大,他不能多说。
清河郡的事务堆积成山等着他去处理,他用着自己的温柔陪伴秦楚人。
良久,秦楚人抬起头,扯了扯嘴角:“妾身没事了,王爷回吧。”
她其实还想问,那郡守夫人还活着吗?也许,郡守夫人并不是自愿的,她也想像个普通大周百姓一样过普通生活呢?
理智让她不去问。
突厥与大周的血仇,大抵要用几代人的时间才能散去。至少现在,绝不可能。
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屋子里睡的,一大早醒来,看着陌生的
床顶,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下意识的叫了声碧绿,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了。
昨天干了一天体力活,今儿五谷不勤的报应就来了,腰酸背痛,手臂软的抬不起来。
哀嚎一声,秦楚人把脸砸进枕头里。
这回是真醒了。
江南多名士风流,家里的枕头多用竹枕。
早饭时,秦楚人面无表情的戳着眼前的白面馒头。花娘子打着哈欠出来,眯着缝的眼睛看了她一眼,不太确定一般又揉了揉。
惊道:“秦楚人?你昨天晚上跟人打架去了?怎么鼻青脸肿的?”
秦楚人心底哇的一声就哭了,表面上哭不出来。因为扯一扯就疼的厉害。
于是继续和白面馒头做斗争。
江南,我恨。
花娘子很有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兴致,瞌睡全没了,兴趣勃勃的坐下来,捞了个馒头啃,笑眯眯道:“怎么了?跟姐姐说说,姐姐那儿有上好的金疮药,保准破不了像!”
所以,花娘子,您这莫名的兴奋是为什么?
秦楚人嘴角抽搐了一下,牵连着痛了起来,不得不保持着面无表情。冷冷道:“多谢花娘子好意,妾身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