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紧身衣,袖口和裤脚紧紧的扎起,是为了方便动作。
疏通河水的河道已经挖了许多条,累死的工人不再少数,可水库仍然有隐隐要溃堤之象。
“粮发放如何?”孟衍问起另外的问题。
“哎……”又是一声长叹,几人艰难开口,“只怕是不易,原本官银层层发放下来,便已经被剥削不少,剩余的官银买来的粮食,维继整个城……”
此话必不可再说。
“更何况,蜀南粮店几乎都不曾有剩余,皆是从其他州省调度而来,价格更是翻了一番。”
又有官员插嘴。
孟衍脸色一沉,思绪良久,竟然直接别在腰身的匕首放在桌上,言辞恳切:“只怕要麻烦诸位了。”
众人脸色一怔,皆从对方的眸子里读出几分震惊来。
孟衍随身带在身上的匕首自然不是凡品,听闻早年先帝在世时春闱狩猎,孟衍得了第一。
正巧当时有别朝皇子来贺,对方对孟衍欣赏不已,先帝又有结交之意,孟衍便与此皇子互换了随身之物。
说来……到底
是有些羞愧。
不过,之后听说摄政王与此皇子关系甚笃,书信往来频繁。
孟衍:……
无人知道,那傻子在回去之后,几乎是三五天便写一封书信:孟衍,我的妃子又不理我了。
孟衍,我好想你。
摄政王殿下,我的儿子忽然不听话了。
如此种种,不再赘述。
“臣自当尽力。”
“臣原典当所有家产。”
有了孟衍的带头,这种变相被迫的捐赠终于展开,一晚过去,银钱倒是有了客观的改变。
只是……
河道终究是支撑不住,塌了,殃及了几个村子,这一场水涝救灾才终于狼狈落幕。
虽说没有了水库随时崩溃的威胁,但孟衍还是在蜀南耽误了一段时间。
天灾之后,百废待兴,自然不可少了他。
孟衍负手在身后,望向京城的方向,脑子首先浮现出的是秦楚人的身影。
“奴婢真的不知!”青翠依旧死犟着不肯松口,“奴婢更不是那扮鬼之人,更何况……”
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阴测测道:“这紫金宫中,谁是干净的?又怎的就真的能确定,是人不是鬼?”
秦楚人背后一凉,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在地上,粉身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