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人昨晚喝得快不认识人了,不睡到中午才怪,懒得理他们。” “君越,给他们睡吧,我们三个自己玩。”曹清歌拉起赵洛殷的手往忽之夏大门走去。 昨晚,到了忽之夏,刚办好入住手续,任潇宇一屁股坐到前厅的沙发上,摊在那儿,一动不动,嘴里嚷嚷着肚子饿想喝酒。 曹清歌立马斜了他一眼,骂道:“起来!先把行李搬到房间!” 老婆都发话了,任潇宇哪敢不从,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。 周君越转头问赵洛殷:“洛洛,你饿吗?” 赵洛殷马上点头说:“想吃肉。” 许予觞一听赵洛殷说想吃肉,啧了一声,立刻打发任潇宇和周君越快点把行李送房间去。 待他们行李都放好,五个人同时出现在前厅,阿布便主动提出带他们去汐沚最地道的一家小饭馆吃晚餐,说那边可以吃到现採的新鲜蔬菜和当日现杀的鸡鸭鱼肉。 阿布带他们从忽之夏,沿着向东流的河溪,走在安静的小巷弄里。 曹清歌自然地搂着周君越的胳膊,一路上跟阿布有说有笑。 许予觞和赵洛殷十指紧紧相扣的背影,像还处在热恋中的年轻小情侣,甜腻得不行。 任潇宇倒是乖巧,插着裤兜,轻轻松松,自自在在地跟在他们后面,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看到台阶就往上一踩再转身跳下来。 巷子越走越宽,越来越熟悉。 顿时,豁然开朗,一整排大大小小的饭堂都点亮了灯火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 当五个人都站在阿布说的那个小饭馆前时,五双眼睛,两两对看。 真是巧了,这不就是6年前,他们第一次来汐沚的时候,第一顿晚餐的那个小饭馆吗? 阿布带他们进了小饭馆,交代老板好好招待他的几位客人,便回了客栈,说是有个小姑娘第一次来汐沚,不太认识路,他得亲自去接一下。 大家都饿得不行了,菜一上来,就赶紧拿起筷子开动。 许予觞一个劲地往赵洛殷碗里夹肉,叫她多吃点。曹清歌和周君越显然也是饿了,埋头苦吃,完全没搭理还在嚷嚷着要喝酒的任潇宇。 许予觞瞪了任潇宇一眼,说:“行,陪你喝个够。” “予觞,我就不喝了,最近单位饭局挺多的,喝太多了。” “行,那我跟潇少喝。” 说完,许予觞站起来去跟老板拿了两个杯子,顺便叫老板先上四瓶冰镇啤酒。 老板把啤酒拿过来后,直接用开瓶器帮他们开了瓶盖,随口问了一句:“我记得,你们好多年前来过我店里吃饭,对不对?” 五个人都笑着说是。 周君越竖起大拇指,赞叹道:“老板你真是好记性,难怪生意那么好。” 老板立刻哈哈大笑起来。 老板娘听到笑声,也走了过来,笑脸盈盈地说:“你们几个俊男美女,我印象特别深刻,几个男孩子喝了酒不吵不闹,还挺乖的。我记得你们当时是四男两女,怎么这回就你们五个,还有个小伙子,我记得长得白白净净的,头发也黑亮黑亮的,他今天怎么没跟你们一块来呢?” 大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。 任潇宇看了一眼周君越旁边空着的椅子,些许落寞,抬眼看向笑容满面的老板娘,说:“我们毕业好几年了,都挺忙的,很难凑一块。” 听罢,老板和老板娘同时点了点下巴,都表示理解。然后,就各自忙去了。 就连,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还记得他们的好朋友,那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呢,怎么可能不心痛。 刻意和无意的区别在于,后者更具杀伤力。 人跟人之间一旦建立了深厚的情感,只要经历分开,重逢,再分开,亦或是永别,都会感觉特别的孤单,并且是瞬间的空虚感。 明明深爱的人就在身边,有时也还是会害怕失去,也许这就是人常说的,越长大越孤单,越害怕越失去。 五个人的心里多少都有种旧伤被撕裂开的疼痛感,即使是在商场上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许予觞。 赵洛殷转过头,瞧见了许予觞眉眼上的一丝伤感,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,侧过头看向任潇宇。 “潇宇,快点,陪我老公喝酒。” 许予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