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出去拦截出租车,直接叫了救护车。 雨一直下,程曳被送到医院降温输液,温筝和冯靳站在急诊室外说话。 “我出来时候我妈看到了。”冯靳头一次在温筝面前表现出难堪的面色,为难道:“她让我尽快回家。” 很多事外人不知道,比如,他妈极其不喜欢他和程曳接触。 冯靳要走,温筝也有点为难,抿唇犹豫。 “我是偷偷跑出来的,天亮之前得偷偷回去。”她挠了挠头,“你说,他天亮之前能不能醒?” “不用等天亮。”冯靳看了眼时间,帮她计划,“等他输完液退了烧,你就走吧。” 顶多两个多小时,她就可以离开。 “但是……” 两个小时后正值深夜,温筝的家比较远,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。 “算了。”冯靳又坐下,破罐子破摔,说道:“你是想现在就走,还是等他输完液再走?我送你回去。” “不用。” 温筝断然拒绝。 一是因为不想给冯靳在他妈妈那里招惹麻烦,二是不想让他打扰自己和程曳的独处。 “你回家吧,等他退了烧,我让我哥来接我。” 温琸会开车,明年就能考驾照。现在情况特殊,温筝顾不上考虑他有没有证的事。自己大半夜出来肯定招他训骂,但她有错在先,忍忍就过去了。 “你没骗我吧?”冯靳不太放心。 温筝叹了口气,想到什么,嘴角勾起:“我哥对我很好的,溺爱妹妹的好手。” “……” 冯靳走了。 今天天气不好,医院急诊这里很安静,温筝来到程曳输液的位置。 他发高烧,本不白皙的面容此时浮着酡红,烧得厉害。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淋雨,为什么手会受伤。看着他病容满面的脸庞,温筝起身弄湿一把毛巾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湿渍。 只是她还没擦几下,程曳干燥紧绷的唇瓣轻启,溢出哼吟。他眉心紧皱着,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。 好奇心驱使,温筝附耳过去。 对方声音模糊,但她听着不像普通话,听了半天,只听出一个妈咪。 好像是梦到妈妈。 莫名的,她觉得程曳在说广东话。 好不容易接近没有防备的他,她却听不懂他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