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舒她是不奢望去接近争取了,就她目前在裴家那边可是人人喊打的对象。 前几次的宴会上秦雪然都见过了那位护女心切的裴夫人,事到如今可不觉得她会就此放过自己,所以只能另外的想办法,比如去找那个叫裴青兰的,让她收手。 秦雪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,她秦家在京城不过是诸多小家族中的其中一个,按道理来说,进了京城后裴家就会对他们动手,可不知为何,秦望舒那一家始终没有行动。 难道是他们故意的吗? 让自己放出秦望舒跟秦家的关系,然后裴青兰自然而然的就把枪口转到这边了。 秦雪然想到这里,不禁觉得后背发凉,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。 诚然,她不了解秦望舒,即便是在春城几个月的相处,也就得了秦望舒脑子聪明家庭背景雄厚这么个情报消息。 现在呢?他们裴家内部分裂,把秦望舒扔出来当幌子,骗裴青兰分散注意力? 秦雪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,对秦望舒的害怕因为这么个念头又变成了愤怒和恐惧。 她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唐禹恒,在对方的沉默中愈发的肯定。 接下来不动作,秦家会越来越差,但是接下来动了,就等于跟裴家大房那群人为敌。 秦雪然不敢做出选择,挂了电话后呆呆的坐在房间,神情恍惚反复的回想过往的一切。 整件事情中最轻松的莫过于秦望舒了,在大家心焦力竭的时候,她跟裴夫人一起凑了个桌打麻将。 一下午赢了不少,都存进卡里当以后的启动资金了。 裴夫人最近也开始关注网络上的消息,也知道大家疯传的那些事,本来还以为会对秦望舒产生什么影响,现在看她默默数钱算账的样子,心里也就释然了。 秦望舒纵使心思细腻敏感,却也不是放不下的人,跟着她过了这么多年,狂傲和气度总该继承一样吧! 裴夫人想着,双眼一眯,伸手摁住弟弟摸牌的手,“胡了,开下一把。” “你哪儿胡了,不还差一张吗?” 裴夫人从牌桌上捞起来一张往自己牌里一拼,“现在不就胡了,快点的别耽误待会吃饭。” “你怎么就欺负我!那是我的牌!” 裴夫人白了他一眼,把刚刚放桌上当押金的镯子戴上,任凭亲弟弟在自己耳边咆哮,完事儿了把人嫌弃的推开,一脸不耐烦,“啧,你玩不起就别来,弟妹你过来补个位置,让他上边玩儿去。” 开玩笑,手上的镯子可是秦望舒送的,她会把自己亲闺女的礼物输出去吗? 这边又开了一把,秦家几个妯娌都凑到一起,秦望舒这个小辈当然就腾位置了,跟舅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其实是听他吐槽。 兄弟姐妹之间打牌耍赖谁都会,更何况裴夫人那点小心思,他这个亲弟弟更知道,说两句也就过去了。 秦望舒呢?打了个麻将赚的全是自己母亲的,然后再看着她从别的亲戚手里赢回来,少不了要听舅舅在旁边骂骂咧咧的,全是说裴夫人欺负人。 她要不欺负,规规矩矩坐着打牌可就不是秦澜月了。 玩到天黑,裴夫人也就带着秦望舒告别回家,坐在车上,母女俩还聊着今天的牌局。 回到家,裴夫人也少不了要在自己老公儿子面前炫耀赢了多少,大家面上都笑着,心里也清楚多半都是亲戚们让着她。 新年就这么开开心心的过去,转眼到了秦望舒开学的时间,这天是裴晏知亲自过来送的,临走前还跟她说有空了到公司去找他。 秦望舒巴不得,答应的很痛快。 进了工艺学院,进门就碰到了白芊和贺北淮,俩人姿态亲密,一看就是已经在一起了。 站在走廊里,三人面对面打了个照面,秦望舒不觉所以,很自然的抬手问好,贺北淮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,只是他这人情绪去的也快,看了看身侧的白芊,很克制疏离的同秦望舒问好。 秦望舒没发觉什么,聊了几句后就去了教室。 大一下班学期要学的东西也很多,全都是认识材质器具一类的基础,不过他们多了一项课外作业,就是拍照分类。 大致就是通过照片介绍材质,还得写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