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条条蹦出来的消息,有几个分明差于自己的同学都收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。 秦雪然整个人如同进了一座冰窖,那渗透到骨子里的寒意不断侵蚀她那摇摇欲坠的理智。 她被京大拒绝了,或许就是因为秦望舒。 紧接着从秦夫人那里听说,家里的生意被人恶搞,他们恐怕不能去京城了。 秦雪然呆住了。 这怎么可能?有秦老先生在不是万无一失吗?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? 坏消息没持续两天,秦家的状况逐渐稳住了,进京城有望,秦雪然松了一口气。 而京城第一医院,裴晏知正推着裴老先生在花园里散步,目光幽幽扫过那些绽放的山茶花,随即又落在秦老先生身上,“您又何必插手呢?” 能阻止裴家的当然只有裴家的人,现如今裴青兰是万不会趟进这水里,整个家里也就这位老先生了,下手快准狠,连裴晏知都是隔天才知道的。 裴老先生笑而不语,看着自己面前这条窄小的水泥路,正前方的路口能通到有太阳的地方。 身侧人来人往,亭子里一群老人围在一起下象棋,旁边是几个孩子互相追着玩儿,裴老先生似有所感,半晌才回了一句,“咱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?” 裴家内里头多脏他何尝不知,只是临到头了不想再看到孩子们互相残杀,都说人老了越来越多愁善感爱心软,他也这样。 至少在自己咽气之前,裴家别出乱子。 裴晏知推着他走到太阳底下,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,吹来的风卷着树叶从轮椅旁滚过,带来浓重的二氧化碳的味道,再往前可就要到大马路上了。 裴老先生叹了口气,目光沧桑的看着前方,“要变天了,有的事儿也该落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