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跟在夙楚身边叽叽喳喳烦人的很,可阿楚就是宠的不行。” “再后来,先帝给我和太子,阿楚和赫连寒轻分别赐了婚。 可惜不久后先皇驾崩,太子登基,南疆撕毁停战合约,赫连寒轻去了战场,半年以后,传来的是他阵亡的消息。” “阿楚背上了自己的长枪,偷偷去了战场,陛下派了多路人马都没有拦下她,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她有孕了。直到南疆灭国,陛下安排在阿楚身边的影卫抱回来了一个女婴。” “我们才知道,她早就有孕。她在出战前强行生下了你,她是已经做好准备要与南疆同归于尽。” “陛下怕南疆余孽报复,便偷偷将孩子留在了宫中对外宣称是我的嫡女。” “浓浓,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。” 皇后说完,伏在塌上失声痛哭。 宋浓浓内心五味杂陈,她安抚着皇后,内心有了愧疚。 “母亲,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。” 悲伤没有持续太久,皇后擦了擦眼角,想起宋浓浓说皇帝要害她,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她记得小时候的宋浓浓因为早产之故时常生病,是皇帝日夜抱着她, 给她喝药,哄她入睡,为了她甚至祈求神佛,庇佑她平安。 他曾经真心要把宋浓浓当女儿这样的慈父又怎会害宋浓浓。 “母亲,求您救救我吧!”宋浓浓哀求道:“父皇杀了谢相嫁祸于我,他要杀我!” “母亲,我虽不是陛下的亲生儿女,可他养了我二十年!二十年啊,便是养一条狗也该养出些感情了。 可他为了给宋云归铺路,不惜送我去死!母亲,求您救我。” 皇后看着如今柔弱多病的女儿,又想起皇帝,曾经的太子殿下,这些年,难道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场美梦吗。 “陛下他,”不会这么做的。皇后娘娘突然说不下去了,她没法骗自己了,曾经眼眸中的温柔早以被怨毒,嫉妒,混浊和疯狂所包裹。 陛下啊陛下,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,曾有一刻的真心吗? “这宫中全是陛下的耳目,母亲帮不了你太多,你立即出宫,找个无法被察觉的时候去你外祖家,让他写两封信去边关。” “如今能救你的,只有那两个人。”皇后爱怜的摸摸宋浓浓的头。 “浓浓,母亲从未告诉过你,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。如果阿楚可以看到现在的你,她一定会很高兴。” “母亲。我会平安归来的,我们都会平安的。”宋浓浓用力抱了抱皇后,转身离开了皇宫。 她必须尽快完成皇后交代的事。 。。。。。。 宋浓浓走后不久,皇后便换了衣服出了门。 她穿过重重宫墙,无视向她行礼的宫人,最后到达皇帝寝殿。 皇帝原本还在做画,抬头见来人是她,兴奋的招呼她来看他的画作。 “皇后,你看,朕画的像不像。” “像谁?”皇后反问。 “像阿楚,还是,像浓浓。” “……”皇帝放下笔,面色微沉,“听说浓浓今日入宫了?” “她说了什么?” “那孩子觉得委屈,一个劲儿的哭。” “委屈什么?” “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事,浓浓长大了。” “是啊,转眼都二十年了。”皇帝提着画笔感叹。“阿楚原来都走了二十年了” “她若是看到如今的浓浓,想必一定很欣慰。陛下把她教的很好。”教的她惶惶度日,苦不堪言。 皇帝没有说话,执起画笔继续作画。 直到画作完成,皇后告退,他都没有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