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实话你别难过。我觉得言慢这姑娘吧,她......她她情感好像不是特别丰富。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哈?” 陈成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 蒋飞廉继续说着,“你记得吧?过年我陪你去她家的那天,还有前两天她去你家,她的情绪好像都没啥波动。你说你都脸红那么多次了,可是她好像......没啥反应。” 陈成怎么会没察觉出来。 只是他当时觉得,或许是因为她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,所以她才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。 可是今天,他的不高兴已经那么明显了,她依旧十分的平静,像一潭死水。 好像那张照片不是她拍的。 他的不开心,显得无理取闹。 蒋飞廉拖长了尾音,“所以啊,她就不是个一般的女生。你不能拿对一般女生的那套对她,你得创创新。” “我......”陈成语塞,蒋飞廉的方向完全跑偏,他和言慢现在......可能连朋友都不算,根本就没到操心这些事的时候。 陈成吁出一口气,冷冷道:“算了,你早点睡吧。” 不等蒋飞廉说话,陈成就挂断了电话。然后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,起身往卫生间走去。 言慢三人在工作室奋战到8点50分左右才把当天拍的照片修完,踩着点儿将照片打包发了出去。 高强度的工作让几人觉得腹中空空,言慢提议开车带两人去宵夜。可吴初吟自觉自己闯了祸,仍是戴罪之身,不好再大吃大喝,赶忙婉拒。言慢也不好勉强,便提议送两人回家。 可一路上,吴初吟都不敢说话,连累王彦哲也一直不敢开口,是以,回家路上,车上三人都在沉默之中度过。 两人下车后不久,言慢接到陈芳的电话。 “慢慢,干什么呢?” 言慢随口应着,“开车呢。” 陈芳一听急了,“你这么晚才回家呢。工作虽然重要,但也要注意休息啊。” 言慢应着,“知道了,这两天刚好有拍摄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陈芳顿了顿,语气缓了些,继续道:“那个,最近有没有领陈成在市区里逛逛?人家刚到市区,又住在楼下,你多带人出去走走,熟悉熟悉啊。” 言慢深吸一口气,她就知道陈芳会提到他。 想起他今天跑到工作室来时,阴沉沉的脸,言慢就有些难受,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。 平复好心情,言慢才不咸不淡地应道:“陈老师,我这工作室一大堆事儿呢,哪有时间带人出去玩儿啊。” 听言慢这话,陈芳立时察觉到了不对,“什么意思?你又不理人了是不是?” “我没不理人。”言慢立时反驳,转而忽然有些心虚,开始胡诌道:“哎呀,陈老师,人家才到新单位,总要好好熟悉一番啊。您就别操心了,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,好吗?” 陈芳将信将疑,“真的?” “真的。”言慢立时应道,然后快速结束对话,“我开车呢,不跟你说了啊,你早点休息,拜拜。” 言慢快速地挂断电话,吁出一口气。 回到家,陈成不开心的模样在言慢脑中挥之不去。 言慢看着天花板,睡意全无,内疚和委屈两种情绪又一同涌上来。 一晚上言慢都没睡好,第二天一早,6点多就醒了。 站在洗手间镜子前,言慢都不敢相信镜子里那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人是自己。长叹一声,想着反正闭幕式也没什么幕后花絮需要拍,于是言慢给吴初吟发了一条信息。 【初初,早上你和彦哲去场馆再盯一下,我就不过去了,直接去工作室了啊。】 洗漱过后,言慢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沉甸甸的头出了门,自然没有心思留心门口贴着的今天要停电的告示条。 闭幕式跟开幕式一样冗长且无聊,陈成听得头疼。 好在他只是副队,不用站在队伍前。本来想跟开幕式一样,就坐在垭口处等着,但是因为昨儿晚上没睡好,他早上非常没精神。于是,他挪步到吸烟区,抽了根烟提神。 陈成会抽烟,但瘾不大,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提神而抽。口中吐出的烟雾像在他面前蒙上一层白纱,白纱下,漆黑的双眸有意无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