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大了都是要结婚的。” “好,那我以后要给你当伴娘。” “那我也要做你的伴郎。” 喻洁笑着,刘海被汗粘在额头,风吹过来也不见动,“那就一言为定。” “一言为定。” 他们又玩了很久,一直到夜展开它那漆黑的翅膀,将天地笼罩。透过树梢,透过云端,皎洁的月亮高高挂起,像喻洁的笑一般。 路上时候南若安突然想到一件事,忍不住还是问了喻洁:“我总听他们说你是灾星,他们那样说你就不伤心吗?” 南若安不知道这样问是否冒犯,他只想知道喻洁是怎么想的。 村里有些人说她是她父亲上辈子惹下的孽缘,这一世来寻仇来了。说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害残了父亲,把家祸害得不像个家。 喻洁低着头,说不生气不难过是假的,她是人更是个孩子,也会被这些恶语所伤害。 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,可她还是故作轻松的对南若安说:“有什么好气的,千百个人口中千百个我,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。” 闲话终日有,不听自然无。 “别总是说我了,你瞧你灰灰旧旧的,应该多去晒晒太阳。”她把话题转移,不愿提及这些。脸上的表情流露得僵硬,看上去不知道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。 到了那个通往俩人家的分岔路口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迷迷糊糊能看清彼此的脸。 在路灯的照耀下,隐约能瞧见喻洁眼里闪烁的微光。那清澈的双眸微动,眼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,勾了勾唇羞嗔道:“南若安你的世界阴沉沉的,让我做你的太阳。” 夜晚的微风把喻洁的话吹到耳边,随着耳道又沉到心底回响。南若安吃惊的微皱着眉,似乎想看清眼前的女孩是不是喻洁。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喻洁会和自己说这段话,来得太突然着实显得有些莫名其妙。 出于礼貌他没有问,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,心里早已乱作一团,没了方寸。 南若安点头答应,喻洁便转身走了,往暗里走了。 她去的方向没有路灯很暗,直到黑暗将她吞没,消失在夜色里。 不知怎么看着喻洁离去的背影,莫名感到一股悲情,那种感觉卡在心尖脖颈,让人窒息。 那晚很离奇的下了雨,伴着轰隆隆的雷声,大雨顷刻间席卷大地。 南若安站在窗前看着瓢泼的大雨,一阵寒风吹来,几滴雨丝溅到他的脸上,这密如瀑布的雨也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。 搽飞溅到脸上的雨水之余,他的余光瞟到了床头柜上边喻洁的花,花已经干枯一朵朵垂头丧气般低下了头。 原本愉悦的心情连同屋外的泥沙被雨水一同冲刷,呆呆的站着思绪不知不觉中飘到了那片石滩,飘到了沙堆,和那个早被雨水冲垮了的城堡。 城堡里喻洁用稻草编成那象征俩人的草人也消失不见,恍惚间他看见,看见草人随着雨水被冲到湍急的河里,随着河流漂荡,一直漂出视线。 十月份的雨总是来得急走的也急,南若安刚刚回床上睡下没一会,雨便停了。 突然间袭来的安静让他的烦乱被无限放大,横竖都睡不着。屋外时不时传来从房顶、从叶片划落下来的水滴,发出来的嘀嗒声,让他更加难以入睡。一直到了凌晨才扛不住疲惫,不知不觉的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