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祖母,有凭有据,孙儿无话可说。” 大不了顶多算他一个业务不精。 认了可就是中饱私囊,以后没得做人。 姜老太咬牙良久,方才叹气一声:“老二啊,以后还得多看多学,起来吧。” 一句话似要将此事揭过。 姜含嵘暗喜逃过一劫,起身就要拜身离去。 恰好姜含赋打前院过来,带着姜含竣等人一起来寻他。 谈笑中的几人一看太夫人在此。 纷纷腿软,闪身躲避,好似看见了什么瘟神。 如何能逃过黎云缨的耳目,她喊道: “慢走!你们几个留步,都进来。”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,但被喊住了,只能进来见礼。 却见太夫人似笑非笑的接着继续说: “看样子我们姜家学文习墨的郎君,到底庶务上还是欠缺了些。 不如今儿趁着诸位夫人都在,还请再多多指点一二。” 一众钗环罗裙的夫人皆言不敢不敢。 黎云缨将人全部喊进来:“我这有一题,请你们一起作答,答得好照例有奖。” 姜含嵘、姜含赋不由地相视一眼。 姜含赋最是欲哭无泪: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,哥? 姜含嵘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。 一把拉着他兄弟,硬着发麻的头皮回到:“大伯母请讲。” “一两银子买一方墨,二两银子买三方,三两银子买五方,十两银子至多可以买多少?” 黎云缨说着从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。 姜含嵘看着有银子可以拿,这种小儿科的题如何难倒他,正要抢答,被一个眼神止住。 黎云缨点人作答。 她指着姜含赋,“你说。” 姜含赋抓耳挠腮,仿佛此刻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。 其实适才他寻过来的目的不止一桩要事,也是为了看看小姐们。 听说今日来千金小姐们个个知书达理,人间绝色,而且还听闻他母亲准备替他相看正妻,趁今天先物色物色。 众人只见姜家三房报以厚望的含赋公子面红耳赤,小声辩呈了一句: “我我算筹没学好,暂不通此科,实在算不出来,惭愧惭愧。” “那你说勤学堂的学生每人两方,一共要花多少银子?” 黎云缨再给他一次机会。 姜含赋讪笑: “我,我一方就够了。” 黎云缨眼刀一横: 蠢货,严肃点! 杏儿出言提点帮着解围: “赋爷,我们太夫人出的这些题目,学堂的先生都教过的,不着急您慢慢算啊。” 姜含赋努力回忆,好像确实学过,掰起手指头,嘟囔: “一一得一,用二得三,三下五除二······” 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算出个名堂来。 屏风后面的一屋子女眷也不少早知答案的,偷偷含笑。 姜含赋眼角余光瞄见屏风后面一排排婀娜的身姿,好不容易集中思考的思绪又被带飞。 嘿嘿,本老爷相看的是谁呢? 杜家小姐还是钱家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