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底是真的害怕。 其实姜含嵘是知道将军府出来的众人秉性的,嫉恶如仇说一不二。 但他还是想着富贵险中求,毕竟现在三房在姜氏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了。 眼下踢到了铁板,挨打是应该的。 又后怕将事情捅到老太太那边,那三房非扒了他皮不可,所以赶紧先认错。 狗果然是真的狗。 想要银子也想要声名,敢想不敢承认。 黎云缨左右看了看,四下无人,她给了锦翠一个眼神。 锦翠一眼秒懂。 她将手里的那包东西扔到姜含嵘面前,喝到: “收起你这歹毒心思,我们太夫人对老太太孝敬的很!看你第一次来求,就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黎云缨点点头,加了句: “若是赚不回本,以后就从三房的月钱里扣!” 姜含嵘都快吓尿了。 没想到最后还得到这么一大笔钱。 他惊喜得磕巴道: “请大伯母、翠姨放心,这次侄儿一定好好赚钱,尽量填补三弟以前的亏空,绝对不会辜负大伯母的心意。” 黎云缨摆了摆手,示意这头猪可以滚了。 姜含嵘顶着一张猪头脸,抱着钱财,不,抱着他的前程,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己院子。 然后,他首先去成衣铺挑了两身华美的锦衣,一身立马换上,一身等姜老太寿宴之日大显风姿时用。 再去了文房四宝店铺挑选了一方上等徽墨,兴高采烈地送到了姜含竣那里。 此二人年纪相当,非常谈得来。 自是有上演了一番兄友弟恭的场景。 姜含竣收下重礼后关切地问我二哥这脸是怎么了? 说着,上手轻触了一下,忙叫人去取伤药来。 姜含嵘是心痒难耐又是遮遮掩掩,只说不小心摔的。 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好弟弟上药。 旁人看了都说兄弟情深,京中姜氏三房来的二老爷真是宽厚人,温和地善待每一位下人,每次给的赏钱也比别人多。 等抹好了药,姜含嵘便提出由他做东,好好答谢弟弟的伤药。 于是兄弟两人携手去了酒楼,借着微醺诗兴大发。 相互商业互吹一把,别提是多乐活。 夜里,姜含嵘被小厮扶着回院,不小心碰到了脸,痛得龇牙咧嘴。 心里却是喜滋滋的: 虽然打得狠,但给的也多,值! 比起倚老卖老的老太婆和对他呼来喝去名义上的母亲小张氏,一个子都不会轻易给他的两个老毒妇,还是大房的腿更粗,所以值当! 他眼里的老太婆和抠门的小张氏,正在房里话着只有姑姑与侄女的私房话。 早前他们前脚刚走的时候,见老太太被气成这样,小张氏当然不能错过这个上眼药的好时机。 搁旁边把气幽幽长叹一声: “姑母你看嫂子这姿态,照这情形下去,只怕往后我们三房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。” 想起被败家子姜含桦那个该死的狗东西骗走的银子,气得小张氏真的是想把他的棺材板掀了。 “她不是你嫂子!忠哥儿媳妇早死了!” 姜老太不装病的时候,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