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他一人的,坏事就我一个,平时就算了,这次不行!打死我也不行,我不服!” 就这样,姜成肃手上非常有分寸地当众,把好大儿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。 看伤势,估计也要瘫个三四天才好。 姜含缺嘴硬挨了一顿后,也没好哪里去,守夜当晚就被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。 姜家□□太奶果然找他来了,后话很惨,算是活该。 离去的围观群众,听着哀嚎声和老妈子老婆子的哭求声。 一群隐身在树林里离去的书生们不约而同地转头,悄悄地望过来: 咦,真打呀? 这麒麟子的亲爹当真下得去手?平日里不是当眼珠子疼的嘛! 不打不行啊,交不了差。 也是,谁让他们素日里拽得二五八万样,把谁都不放眼里,这下好了吧! 踹到真钉板上了吧! 还当人家是一般的孤儿寡母好欺负,任他们欺辱? 该!活该! 不过是大家奉承他两句,就当自己是根葱了,还麒麟子,呵~蠢货! 这边,打完,收工。 黎云缨亲自提着姜家三兄弟打道回府。 叫人烧水打水,又送了熏好香的干净衣裳来。 勒令他们三个这几日好好休息,不准出院门,最好房门也不出,饭菜都给人送房门口。 对外一律宣称,家主老爷们悲思过度,且有受了风寒,病了。 病得很严重,暂时闭门谢客。 另外病了的还有,本土姜氏老族长那边。 姜有才是真病了,被不孝子气得一病不起。 他那一大家子儿子媳妇,为了家产,个个争着床前尽孝。 搁院子里打地铺,能排出一个连的通铺出来。 乡下两个儿子带着子孙也来了。 加起来儿子五个,孙儿一家三四个,可不是人满为患。 看他们这么挤在一起也不是办法。 同院子住着的张管事,替他们出了个主意,轮着来,每日来两家,来俩代表就行。 又劝道该读书的去读书,还看铺子的去看铺子。 只有都有长进了,把成绩拿出来给老爷子看,病才好得更快。 正好老族长醒来在吃药,觉着这话深得他心,当下就让这么定。 把所有人都赶走了,还拍桌子道没长进的,丢人现眼的,以后一概不见。 没得法,一群姜氏子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去。 除了养伤的养伤,嫌丢人的不敢出门,日子大致有恢复如常。 黎云缨她们那边,县里的学子们,依旧每日写了拜帖求见。 全被杏儿带人挡在门口,挨个还回去。 一律不见。 谁来都不见。 问就是病未愈。 再问就是静思先恩,脱簪守孝,不便见客,请多担待。 于情于理。 没人能个歹字出来。 一连几日。 接着十日。 他们已经有十天半月没见着他们的状元郎,他们的含光公子,含珏兄弟了。 思念,从未有如此之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