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躲闪道:“不,我的意思是,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。往日你都是唤我谢郎,今日怎的改了称呼?” “谢……谢郎?”骆雪眨了眨眼,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嘴瓢。 “是撞到脑袋了吗?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?”谢必安抓住了她的手腕,试图把她从地上拉起:“能起得来吗?头晕不晕?” 骆雪低下的视线转向了他手中抓着的那捧花。紫色的小野花,花茎处用细长草叶扎紧,被他很小心地收拢成一束。 她被他拉拽着从地上站起,脚踝忽觉一阵刺痛,没站稳,歪斜倒进他怀中。 他急忙扶住了她。 贴脸之距,她清晰听到了他乱了频的心跳声。 “咚咚——咚咚咚——” 是谢必安的脸,只是眼前这位的心性要稚嫩得多,不经逗。她起了玩心,故意贴着他的耳,低着声道:“你心跳好快。”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,愈显慌乱:“我……” “这花真好看。”骆雪抽走了他手中的花束,放鼻下嗅了嗅:“是给我的?” “啊,对,”他胡乱往斜后方指了指,“那里,方才我瞧着那片花开得好,想着你会喜欢,特意摘了给你的。” 这位比谢必安有情趣。骆雪捏攥着手中的花束又低头嗅了嗅,花香沁人。 她不怎么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,像是时空穿梭?但既然都已经来了,遇到的又是熟人,她倒也不急着从此处抽身。 谢必安欲用指腹蹭擦她脸上沾到的泥灰,与她抬起的目光撞上,他抬起的手僵停在了半空。 无声对视了数秒,他蜷指缩手,撇过脸掩饰着轻咳了一声,道:“你的脸摔脏了,带你去洗洗?” “好。”骆雪点点头,试着活动了一下仍是有些刺痛的脚踝,故作娇弱道:“可是谢郎,我脚疼。” “那就,唐突了。”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,步子稳健地朝有水流声的地方走去。 地野空旷,天朗气清。溪中有涓涓细流,水质清澈,能一眼瞧见水底的碎小石子。 水边树旁拴着一匹健硕的黑马,马背上驮装着一个绸缎布包和一个粗布布包,包袱一侧挂着两个水袋。 谢必安动作轻缓地把她放在溪边的大石上,走去树下拍了拍马背,取下一个水袋,拧开水袋饮了两口水。 骆雪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会儿,目光转向了波光粼粼的水面。水波间若隐若现的是她的脸,只是她这会儿才发现,她的着装变了。 她的一头长发梳成了个垂髻,不饰一物却将她的脸托衬得清丽异常。身上穿着的,是王素玟给她的那身留仙裙。 这裙真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,腰间袖口没有肥一寸更没窄一寸,将她的身形修饰得曼妙多姿。 谢必安给她递去了水袋,捞起袖子在溪中将她的丝帕打湿。见她喝完了水,他将水袋收好,半蹲于她身前,替她细细擦净脸上的脏污。 骆雪闷声思考了片刻,道:“我们为什么在这?是来郊游的吗?” “你刚刚摔那一跤真没碰到脑袋吗?怎么连这都忘了?”谢必安挺担心地看着她。 “大概吧,”骆雪含糊着一语带过了这个问题,“我是做什么的?” “你擅袖舞,是宫廷御用的……”谢必安话音一顿,觉出了异常:“你真忘了?是摔成这样的吗?我们一会儿寻个医馆看一下。” “擅舞?我该不会是个舞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