瘸腿是常态。就是因为那东西的身体有明显缺失,在现形的时候才会吓走闯屋胆小的人。伤害力不大,就是看着吓人。”岑寂道。 骆雪闻言皱眉:“确实,那东西没有眼珠。腿好像,也缺了一部分。” “那就对了,”岑寂猜测道,“许是那巫医亏心事做多了,要依托点旁物来护着自己和家人。” “这么听着,那巫医可不像是什么好人。会不会就是他招来了这场杀戮?”骆雪道。 岑寂点头认同了她这一说法:“有这个可能。” “对了,我在那屋里的八仙桌底下找到了一枚镇魂钉。就是之前在义庄见过的那钉子。用胶带黏在了桌面下,或许是条线索。”骆雪记起方才从桌下掏出的东西,把镇魂钉递送到他面前:“喏,就是这个。” 岑寂接过了她递来的镇魂钉,眯起一只眼,对光细看。 “你有什么新发现吗?”骆雪盯着在他手中翻转研究的镇魂钉问。 岑寂将镇魂钉收好,道:“手札。” “手札?谁的手札?”她急忙问。 岑寂看了她一眼,从衣兜里掏出个纸质泛黄泛着霉味的厚重本子,给她递了过去:“巫医的手札。” 巫医的手札上详细记录了不少他在世时医治过的病例,部分医治过程被完整保留了下来。 除了病历记录外,手札上还零碎记录了过去村里曾发生过的各类重要事宜。 就着摇曳的烛火看手札,骆雪往后翻了没几页就觉得眼睛酸痛。她揉了揉眼睛,把手札又往烛火前推近了些。 安全屋里没有电,旭枫和祁月在储物的地窖里找到了一把蜡烛。蜡烛分摊到各队友手中,一行人分工合作,以最快的速度在所有的屋子里都点上了三五根蜡烛。 烛火之光微弱,勉强能照亮屋子。 前半夜一直静悄悄的。院中的男人们在轮岗巡逻,屋里的女人们也是各忙各的。 伊桃和祁月并肩坐在楼梯口,给小巴丢了个不知打哪儿找来的毛线球。两人姿势同步地看了数小时的动物表演,仍是意犹未尽的模样。 骆雪就坐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小桌边,借着烛火看手札。 看了约五分之一的手札,骆雪早已哈欠连连。瞥见岑寂从院里进来了,她啪嗒一下合上手札,给他递了过去:“要不还是你看吧,我看的眼睛花。” 岑寂把手扎给她推了回去:“我看过了。” “看过了?这么厚呢。”骆雪记起他确实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顿时有些不服气:“你看仔细了吗?” 岑寂微微一笑:“你说呢?” “……”臭屁。 屋外忽起的大风吹开了窗,吹熄了靠窗的蜡烛。 “叶泊!”伊桃急忙喊了一声,跑去关窗:“屋里的蜡烛熄了,你快拿打火机再给点上。” “欸,来了!”叶泊抓着打火机匆忙奔进门,与拿着手札去院中的骆雪恰巧擦肩而过。 险些撞上,叶泊一愣,回头看她。 岑寂的目光落在了叶泊身上,问推开屋门径直往外走的骆雪:“干嘛去?” “去外头吹会儿风,醒醒脑子。”骆雪目不斜视道,“再看下去我感觉我离瞎不远了。” 伊桃提醒着咳了一声。叶泊回神,迅速行至熄了火光的蜡烛边,将烛火重现点亮。 岑寂反手敲了敲后腰,落在叶泊身上的目光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