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着……是有点道理。”王海阔转念一想,怀疑道:“不过,你们为什么要管这闲事?” 岑寂往骆雪站着的方位看了一眼:“因为我们……闲啊。” “……”闲?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。骆雪差点被逗笑,清了清嗓子,憋住了。 王海阔挺犹豫地盯着他们看了又看。见有邻居路过这一处,他抬手示意:“那……要不你们先进屋吧。这里说话不方便,进屋再说。” “嗯。”岑寂点点头,朝还在看着他的骆雪一勾手,示意她跟上。 骆雪快行了几步跟上他,给他暗竖了竖大拇指,比着口型道:“大忽悠。” 岑寂粲然一笑,不置可否。 两人一猫尾随着王海阔进了院。 小巴留在了院里,歪着脑袋盯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看,转瞬东嗅西嗅到处窜。 血腥气和牲畜味熏人,但屋子里收拾的倒是出人意料得干净。窗明几净,地面擦到反光,家具上更是一丝尘垢都没有。 家里就王海阔一个人在,他的母亲牵着家里的老黄牛早早地出门犁地去了,他的父亲也有个早活要赶,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几口就出了门。 屋子正中央放了张八仙桌,桌上整齐摆放着茶具果盘。 王海阔拉开八仙桌边的椅子招呼他们随意坐,拿起茶壶给上门的客人倒了两杯茶水。 茶水还是温的。骆雪捧住了杯身,捂在掌心里暖暖手。 王海阔的注意力被院里的小巴吸引了过去,盯着顽皮的猫看了会儿,嘴角渐渐浮起笑意。 “那是你们的猫?” 岑寂托腮偏头,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:“嗯。” 骆雪扫了他一眼,低头嗅茶香,没接话。 说起猫,王海阔瞬间兴奋起来。 “我以前也养过一只,是只狸花猫。捡回来的时候还没断奶呢,那小家伙都没一个拳头大。那猫是我用羊奶一口一口养大的。小家伙吃啥都香,大了之后跟只小猪崽似的,圆乎乎胖嘟嘟。我给它取了个名,就叫小猪。小猪跟我最亲,我跑哪儿它跟哪儿。冬日里的时候它还会钻被窝里跟我挨着睡,可乖了。养了有五六年了,可惜……” 他话音一顿,忆起旧事,气得牙痒痒:“可惜被隔壁天杀的那家用老鼠药毒死了。他们不仅毒死了我的猫,还拎着我们家猫的尸体上门讨说法,空口白牙诬陷我的猫咬死了他们家的鸡。后来村长一查,村里失踪的那些鸡其实都是林子里的黄鼠狼咬死的。我家小猪就这么白白丢了一条命。要我说,那家人就是缺德事干多了才有了那样的报应。活该!” 他口中“隔壁天杀的那家”,就是被灭门的那户。 骆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,与一旁的岑寂默契对视了一眼。 王海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,掩饰着咳了一声:“听起来,我是不是更像凶手了?” “是像。不过……”骆雪瞧了眼院中专心致志抓蚂蚁的小巴,坦诚道:“要换成我,谁杀了我的猫,我也是恨不得对方早点死。” “我就喜欢跟爽快人说话。欸,这位妹妹,你这话吧,还真是说我心坎里去了。”王海阔一拍掌,道:“我能大大方方把这事说出来,是因为我问心无愧。再说了,这事邻里间都知道,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。我当时啊,真恨不得操刀把那混蛋玩意儿给咔嚓了。可我又一想,我可不能着了他这个道。我家里还有长辈等着我赡养呢,我再怎么样,也不能冲动干了这糊涂事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