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臂倚在树旁,看她拆盒。 很顺利地连着拆了约数十根木条。 骆雪在盒子最关键的两根木条间迟疑了。她捧着木盒思索了片刻,指尖伸向了右侧的木条。摁了下去。 “等等!”于逸侧耳细听,道:“有齿轮声。” 骆雪闻言松了口气:“那就对了。” 她低下视线将最后一根木条抽出。“咔哒——”一声,盒盖自动弹开。 “好厉害!”伊桃的一双眼亮晶晶看着她,“你怎么会解这个?这机关盒看起来超难的。” “这盒子,又名鲁班盒。从前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,喜欢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打发时间。”骆雪打开了盒盖,毫不谦虚道:“小意思,也不算太难。” 岑寂闻言轻笑了声。与她似有不满的目光撞上,他不怎么走心地啪啪给她鼓了鼓掌:“雪姐厉害。” 骆雪没闲心与他打嘴仗,注意力很快转向了盒中泛黄的布条。 “这是什么?”伊桃歪过脸往盒子里看,“是画布碎片吗?” “不像。”骆雪摇了摇头,小心翼翼地将布条拿起。才刚要展开,就被岑寂突然伸来的手截了胡。 是张有字的布条。岑寂手一扬,轻松避开了骆雪的抓扑动作。 “七爷先看。”他很不客气道。 骆雪扑了个空,不由有点恼,气鼓鼓地瞪着他:“写了什么?” 岑寂抖了抖手中的布条,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掩住笑意。 低眸垂手,看布条上的字。 “生当同衾。” “生当同衾?”伊桃犯了嘀咕,“这什么意思?” “是线索。”于逸道。 生当同衾。下一句,是“死则同穴”。 或许,这就是解咒的关键。 骆雪若有所思地与岑寂对视了一眼,拿走了他手中的布条,放鼻下嗅了嗅。 除了尘封已久的霉菌味和泥土气,没什么别的特殊味道。 “这布条有什么特别的吗?”岑寂问。 骆雪把布条交还到他手上:“没有,就是一般的布条。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。” “嗯。”岑寂拿过布条,对着强光眯眼细看。 “对了。”骆雪记起个事,询问一旁的伊桃:“农庄里,有长得特别高大的古玉兰吗?” “古玉兰?你是说,玉兰树?”伊桃道。 “对!就是玉兰树。”骆雪循着记忆里看到的画面,给她具体形容了一下:“看着有些年头了。枝杈挺多,长得很高。树枝上还挂了不少红色带子,看着像是棵祈愿树。” “没有啊。照理你说的这棵树应该是挺特别的,可我在这这么久,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一棵树。别说古玉兰了,就是棵普通的玉兰树这里也没有啊。大多是些随处可见的常青树。”伊桃困惑道,“奇怪,你在哪见过古玉兰?” “在……”骆雪与岑寂对视了一眼,坦言:“巫女的记忆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