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“没话要对我说?” 这种拙劣的小把戏,不可能骗得过她的眼睛。骆雪目视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,道:“你又不是个没脑子的。” 萧静噗呲笑了一声,手中啃过一口的梨往她那侧递了递:“吃吗?” 骆雪摇了摇头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:“你要怎么跟底下人交代?” “等。” “等?” “嗯。” 骆雪闷声回顾了一下近来的蹊跷处,猜测道:“这事……是不是跟季风有关系?” 萧静又咔嚓啃了口手中的梨,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:“你果然,也不是个没脑子的。” 满耳朵的咀嚼声。骆雪诧异看她:“你还吃?这是夏兰拿来的,就不怕有毒吗?” “他不敢对我怎么样。”萧静肯定道。 两人坐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。 屋里弥漫的血腥味让骆雪浑身不舒服。她抬臂间瞥见袖上溅到了血色,皱了眉。将小巴放到沙发边的毯子上,起身打算去浴室冲洗一下身上的血污。 才刚站起,她忽地感觉一阵晕眩,眼前之景被纸糊住了般,变得模模糊糊。 与这阵晕眩感成鲜明对比的,是骨缝中钻心的疼。以至于她如被塑住了,瞬间动弹不得。 不对!这种感觉很不妙。 她极费劲地张了张嘴,想要提醒一旁的萧静。可嗓子眼里一点声都发不出。 思维明明没有停滞,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了。 她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,惊恐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浴室门边,僵硬捡起了地上沾血的刀子。 她的手反向握住了刀柄,冰冷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的脖子,刺了下去。 任她怎么反抗都没有用,这具身体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。即便想闭眼都是难事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锐利的刀口一寸寸逼近她的动脉。 刀子破开了她的肌肤、切开了她的皮肉,脖间刺痛。 “要是你死了,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。”她恍惚听到萧静附在她耳边说话。 她心下一跳,又听萧静似在呓语:“不过,你要就这么死了,好像又有点无趣。” 脖间生疼。她已无力再去思考萧静话中之意,刀子再深几分,她便是真要交代在这了。 千钧一发之际,侧后方忽地伸来一只手,抓住了刀口。 萧静徒手握住了刀锋。蜷指攥紧,阻了她自伤的动作。 鲜红的血从她白皙的指缝间溢了出来,鲜血一滴一滴落到脚下,凝成实形。滴落脚边的血蛇形般蜿蜒至床下。 骆雪神色木然,眼中一点光都没有。虽是抽走了刀子,但她的手仍虚握着,还在不受控地往脖中施力。 萧静贴面淡扫了她一眼,移开的目光转向了床下。不疾不徐地走去了床边,掀开了床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