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有序进入祠堂。 待队中的人进的差不多了,谢必安才拍了拍骆雪的肩,领着她一同走去了村长面前。 村长循例让人检查了一下他们带来两麻袋的玉米,确认后朝谢必安摊手道:“邀请函呢?” 谢必安取出邀请函,递送到他的手上。 村长捏住了邀请函,眉心一皱,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扫了扫,说话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:“你们不是两个人吗?怎么只有一张邀请函?” “我们是一起的。”谢必安简短作答。 “为什么,只有一张邀请函?”村长又问。他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,表情森冷的可怕。 他在重复“邀请函”的问题。这话无疑是在传递一个危险信号。 四下无声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一处。 骆雪紧张到呼吸骤停,一双眼紧盯着彻底变了脸色的村长,悄声攥紧了袖箭。以防不测。 漫长的静默中,时间仿若拉成了稠密的线,将她团团网缠住。 谢必安也不知在想什么,沉默地盯着咫尺之距的村长。在村长启唇欲再次追问时,他不疾不徐地斜跨半步,抓住了她攥住袖箭的手。与她十指交扣。 骆雪一愣,诧异看他。 谢必安抓牢她的手,抬臂举起。交缠紧扣的两只手在村长眼前晃了晃。 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他抬手之际,她恍惚窥见他指间的黑色圈戒散发出了异样的柔光。 打眼一晃,戒指恢复如常。 “家属。”谢必安道。 村长看向他手的目光有片刻的失神。看表情,很像是现实世界里被催眠后木然空洞的眼神。很快他又换上了那张诡异的笑脸,侧身往门边让了让:“您二位请进。” 万幸,虚惊一场。 骆雪盯着村长那张森寒的面孔,只觉背后冷汗淋漓。她没敢松懈,绷紧了神经,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祠堂。 迈过高高的门槛,她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些。 浓重的血腥味刺鼻,她越过高门往里走,注意力转向了地上斑驳的血迹。看血液拖行的轨迹,那些惨死的外乡人都被拖去了祠堂的后厨。 “邀请函呢?” “我、我们也是一起的。” 骆雪循声回头,看向了门外心惊胆战结伴同行的二位。不出所料,在村长三次询问后,那二位被化形的怪物咬断了脖子。 怪物咬衔着尸体从他们身边擦行而过。骆雪绷直了背,僵着脖子低下头,看着脚边的血浆慢慢、慢慢地渗到了她的鞋底。 她猜的没错。方才他们能躲过一劫,跟谢必安的戒指有关。她怔了半晌,听一旁的谢必安催她往里走,这才缓步向前。 脑子里乱糟糟的。她低下的视线往他那侧偏移了几分,悄声看向了他指间的黑色圈戒。 他的戒指,好像蓄藏了一股神秘的力量。 在祠堂落座,耳边时有惨叫声。 听后脚进门的伊桃提起,外头的地已被血色染尽。那些没有领到麻袋的、用其他器皿盛装玉米的、没按任务要求装满一袋的、亦或是没赶上任务截止时间的外乡人,都因违反了游戏规则而被屠戮。 杀戮声还在继续。祠堂内静悄悄的,众人皆心惊胆战,鲜少有人说话。 骆雪的心思在伊桃附耳的一番话后一直有些飘,脑中不时闪过拖往祠堂后厨的那一道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