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七爷,有动静。” 他的话音刚落,骆雪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是有情况,可她并没有听到丝毫异响声。诧异往楼上看去,没见守门的队友往楼下通报情况。 “哪边屋?”岑寂问。 于逸侧耳细听。须臾,道:“东屋。”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,耳朵倒是意外得好使。怪不得岑寂会特意点名留下他。他在入夜时分,相当于是岑寂的耳朵。 骆雪盯着于逸看了一眼,听岑寂道了声:“走,去看看。”她即刻起身,跟行过去。 在走廊巡逻的几个手下见一行人陆续上楼,有序往边上退开了些,腾出道。 岑寂径直走去临窗的东屋门口,抓着外挂的锁看了看:“有人出来过吗?” “没有。”其中一个手下道。 三把锁都完好无损。岑寂稍作检查,问:“你们一直在这?没离开过?” “我们一直在这。” “都没有离开过。” 巡守的几个手下肯定道。 “行,知道了。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岑寂抬抬手,遣走了守在门外的几位。 “把这门……”他刚想差祁月拿钥匙开门,瞥见有个疾行奔上楼的身影,戛然止了话音。 “七爷!”一黄衣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楼,“不好了,跟我一起的、一起的……” 她过于着急,话都说不连贯了。 “菀沁,你先别急,气喘匀了慢慢说。”伊桃贴心安抚道。 菀沁拍着胸口猛咳了几声,终于顺匀了气息。 “我是说,跟我结伴一起去方便的两个姐妹不见了。我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们出来,觉得奇怪就进去看了看。进屋一看,人不见了,地上就剩了一大滩血。我想着大概率是出事了,便来七爷这吱个声。” “嗯。”岑寂对她的话并不觉得意外,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。他往东屋指了指,示意祁月:“开门。” 祁月拿出钥匙利落开锁,一脚踹开门。抛刀换手,一手警惕护挡在祁阳面前:“退后。” 味道更重了。 骆雪捂鼻皱眉,跟在岑寂身后往屋里走。血肉横飞,器脏早已碾碎,辨不清屋里具体是几具尸体。眼前的惨象令她一阵干呕。 “这是谁的屋?”岑寂问。 “磊子。中间那屋是陈兵,西屋是雯雯。”祁月警惕观望了一圈,确认没有危险,甩开了扒着她胳膊的祁阳。 岑寂走去窗口,若有所思地探头往外看了会儿,回手道:“去把另外两个叫来。” “好的,七爷。”祁月转身往外走。 祁阳颠啊颠地跟了过去:“我跟你一起去啊,哥哥保护……” 祁月盯了他一眼,他立马改口:“啊,不对,是你保护哥哥。” 窗外有很明显的拖行轨迹。窗框上黏连了几缕乱发,粘着血肉。 另外几具尸体是从窗外拖进来的? 骆雪强忍着恶心憋了会儿。她对气味敏感,实在是有点受不了。转身要走,被一旁的岑寂抓住了手腕。 “去哪?”岑寂问。 骆雪把手往回抽:“出去透口气。” 岑寂没松手,把她往回拽了一下,警告道:“你最好别离我太远。” “我就在走廊。”骆雪回话间不小心吸了口气。生理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