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中,混杂着苦药的味道,更加奇怪。 唐月不松口。 她蹙起眉头,看起来非常生气。 封邪像是没有任何感觉,喂完了这碗药后,他才松口,只是脸色已经是漆黑一片。 真是好得很。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,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明显的伤痕。 她生病后竟然敢这么凶,那口牙齿尖厉,恨不得把他的嘴巴都咬下来。 他就喂她这一次! 下次别想了。 封邪坐在一边,随手拿了一个邦迪贴在了唇角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 “热……” 睡梦中的唐月丝毫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大事,她呜咽着,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衣服。 艹。 这只白兔子还要继续折腾人。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,起身又去拿了毛巾,这次还在毛巾里面包了冰块,这才放在唐月的额头上。 唐月这次闭上了眼睛,不再动了。 这期间,封邪又换了几次冰块,折腾了不少时间,外面的天色也渐渐亮了。 一天过去了,唐月身上的烧完全降了下来,她的呼吸又变得均匀起来。 封邪一夜没睡,他看着睡得正香的人,眸中布上了一层血丝。 “唐月,你要是还不好,那真对不起老子。” 封邪看着她安睡的脸蛋,恶狠狠地说道。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样去照顾一个人。 回答他的让人是唐月的呼吸声。 他看了一眼唐月,干脆掀开了她的被子,陪着她躺下,病了一天,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。 冷风从被子里面灌了进去,唐月的身子颤了颤,就主动往封邪的怀里面钻,她的手也无师自通地缠上了他的腰。 她的脸贴近了封邪的胸膛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,就像是蚂蚁在啃咬他的肌肤一般。 封邪咬了咬牙,强忍住身体上的躁动,他盯着她的发梢看了一会儿,伸出大掌狠狠揉乱了。 过了一会儿,他才喘息了一声,声音沙哑:“等你好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 唐月这一觉,睡得很美好。 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听到有人说话,还有人喂她喝药,可半梦半醒之间,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真假。 封邪怀里抱着一个香软的女人,两人贴得很近,他能够感觉到她不断起伏的呼吸。 他感觉自己就像抱住了一个大宝贝,根本一动也不敢动,好像只要动一下,她就会被摔碎。 他盯着唐月看了很久很久,她倒是没有一点反应,整个人睡得非常香。 终于,封邪打算闭上眼睛睡一会儿,怀里面的人却动了一下,她抬起了头,眼睛湿漉漉的,语气带着一丝疑惑:“封邪?” 封邪:“……。” 他低下头看唐月,因为一直没有休息,他的脸色有些漆黑。 唐月眨了眨眼睛,赶紧往退出了他的怀抱,和他保持距离。 见此,封邪的脸色更黑。 唐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她在梦中把师云的事情告诉了穆母亲,两人也终于解除了误会,一切都很美好。 等醒来时,她全身都是汗,感觉粘粘糊糊的,没有什么力气,手臂就算抬一下都觉得累。 她感觉到自己嘴里还带着苦味,梦中她被一个恶魔逼着喝了好大一碗苦药,结果居然是真的。 她记得自己狠狠咬了对方一口。 感觉到嘴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,她舔了舔舌头。 唔。 好像是真的血。 难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居然是真的? 她看向封邪,见他唇瓣贴了一个邦迪,看上去有些滑稽,便说了一句让自己后悔的话,她问:“你的嘴怎么了?” 封邪的眸色深了一些,玩命地盯着她,面色更加阴沉了。 这个眼神…… 唐月抿了一下唇,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想法。 该不会是她干的吧? 她仔细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。 师云自杀了,在他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留恋,所以他才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。 在他离开后,她和师云做了亲子鉴定,两人居然是父女。 她一直在想,如果师云早点知道这件事情,是不是就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,而她也会多一个亲人。 在这人间的路也不会太难过。 但他死了。 无论生前多么风光,无论有任何恩怨,白布盖在他的身体后,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消失了。 后面她睡了很长很长一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