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。 路圆满很无奈,说:“果子别害怕,我不是在说你,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玩,你奶奶呢?” 果子揉搓着自己两只冻红的手,抠着拇指的指甲,抬头看了眼站在路圆满身后的程昱,连忙往路圆满的方向靠了靠,声开口:“我,我是偷偷溜出来的,我想玩雪,奶奶不让玩。我,我奶奶在门市里……她,她以为我在里屋作业。” 以陈娘对果子“热怕他热坏了,冷怕他冻坏喽”的呵护程度,是肯定不允许孩子出来玩雪的,玩雪是孩子的性,性战胜了对陈娘的顺从,所以果子偷偷溜出来了,是果子这样身体不的孩子,双手玩雪久了确实容易生病。 路圆满将胳膊从程昱的臂弯中伸出来,又将麻酱瓶递给他,用空出来的双手握住果子的两只手,帮他取暖,然后跟他平视着商量,“你也玩了一会儿了,玩容易生病,说等下奶奶找不到你该着急了,现在我送你回去不?” 果子瞪着两只因为瘦弱更显的眼睛点点头。 “真乖”,路圆满揉揉他的头,拉着手将他送到陈娘的门市门口,他上了台阶才又重新挎上程昱的胳膊。 程昱将胳膊抽出来,握住她的双手,她的手冰冰凉的,捂了一会儿捂热,程昱就将她的双手夹在自己的腋下。 “暖和!”路圆满仰头对着程昱笑。 他们要去的这家店叫曹二香油麻酱铺的,租住的是娘张翠环家的门面房。几路过这边了,发现店门口又多了个鲁东麻酱烧饼的招牌,雪的依然开着售卖窗口,人坐在窗口处看书,时不时地瞧一眼窗外,了路圆满和程昱,警惕地看了一眼,概是觉得眼熟,又赶忙低下头去。 两人撩开厚厚的棉门帘进来,一股子呛人的烟味扑鼻来,呛得路圆满直咳嗽。被白雪照了一路,猛然间进到屋里来,觉得屋里特别昏暗,适应了几秒钟后,才渐渐看清屋里面的情景。 屋子的里面,堆满了芝麻、白面的布袋子前面放着一张方桌,方桌之上坐着六个人,每人握住一副扑克牌,桌子上放着些零钱,显然在他们到来之前,这几人正在玩牌,还是带钱的。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,看到是路圆满和程昱,明显地松了口气,店老板曹二将牌倒扣在桌子上,笑呵呵地迎上来,“买点啥,香油还是麻酱?” 程昱笑着将玻璃瓶递上去,说:“麻酱。” 路圆满眼睛适应了屋里的环境,目光转向牌桌旁,努力用扑克牌挡住脸的那个男子,“哥,你今上班吗?” 路松被发现了,只放下手中的扑克牌,讪笑着看向路圆满,又跟程昱点了下头,“真巧,你跟妹夫来买麻酱,中午吃火锅吧。不错,雪吃火锅正合适。今儿下雪,我就去。那个,我就在这儿玩一会儿,你可别跟你娘、嫂子说哈。” 路圆满:“我肯定不给你打报告。不过你们别带钱,带钱就算赌博,这会儿培树哥他们所正是年底抓业绩的时候,心给逮进去,又丢脸又罚钱。” 路松下巴点点烧饼窗口的位置,睁眼说瞎话说:“放心,咱就是闲着事娱乐下,不带钱,赢玉米粒的,说这雪的,公安也懒得出工。” 程昱接过曹二递过来的塑料袋,朝着路松挥了下手:“哥,走了。” 路松站起来殷勤地往前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