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, 王姨依 旧热情地一个劲儿给碎碎夹菜。 可能是昨天在沈绍璟面前说错了话，今天王姨说话也谨慎了许多，绝口 不再提关于他们妈妈沈沫的事情。 碎碎 将微甜的蛋花汤一口气喝掉, 不用人帮忙，自己拿着纸巾将嘴巴擦干净。 王 姨看沈绍璟去旁边接电话, 便主动牵着碎碎的小手，带他上楼换衣服洗漱。 “来, 今天王姨给碎碎洗澡！” 王姨笑着, 脸颊上皱起的纹路像是一朵花。 碎碎是个很听话的崽崽, 哥哥在忙, 便乖乖点点头, 迈着小脚跟着王姨哒哒地上了楼。 洗完澡，碎碎穿着猫猫头睡衣，盘着小腿坐在沙发上, 翻着前面的绘本故事书。 王姨收拾完浴室, 也满脸笑容的坐在一旁, 听着碎碎奶声奶气的图说话： “小草大树‘是我哥哥吗’？大树摇摇树干说‘我不是’, 小草很伤心地哭着走了。” 王姨听着听着，觉有些不对。 她淡快要不见的眉毛拧起, 抬起头，声音她这个人一样温吞： “这怎么会是哥哥？不应该是爸爸或妈妈吗？” 找哥哥这个说法, 王姨都还是第一次听见。 碎碎则是很理所当的点头，指着图片上的嫩绿色小草芽说： “小草是没有长大的碎碎呀, 我哥哥走丢了, 怎么都找不到了, 后一直找呀找，最后小草一起找到了！” 翻到最后一页, 用小指头点了点上面的几棵欢快摇晃的小草，碎碎弯着眉，笑容灿烂天。 王姨听到这里，眉头皱更深，用布满老茧的手摸摸碎碎的脑袋，开口纠正他这个说法。 “这可不对，碎碎应该小草一样，去找爸爸妈妈，碎碎没听过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吗？” 这些脍炙人口的故事里，哪里有哥哥的身影？ 王姨性子温，样封建观念也很重，思守旧，觉孩子父母没有隔夜仇。 父母就算做再不对，那也是为了操持家庭啊！ 她对沈沫的滤镜样也很厚，就算到后期沈家老夫人老爷都放弃了沈沫，她还是觉大小姐肯定有什么苦衷。 就算没苦衷，有哪个妈妈会不爱孩子的？ 到这里，王姨不免多说了几句： “碎碎的妈妈是个好人，等以后碎碎长大了……” “长大了怎么样？” 沈绍璟从卧室门口走进来，眉微微下压，底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雪，寒冷冰凉将人能彻底冻住。 王姨这下直接僵在了原地，被人掐住脖子了一般，讷讷不敢出声。 她张了张嘴，抬着头着沈绍璟微抿的薄唇漠的神，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沈绍璟如今才是沈家的当家人。 以往那个总是绷着脸的小孩，现在已成长到只是瞥去一个神，都不敢让人再反驳下去的地步。 沈绍璟肃着脸，走到沙发边，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碎碎抱起来，连那本故事书一起带走。 “王姨，今天碎碎就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