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淮宁整个人僵在原地, 有些不敢置信的听着母亲的话。
起风了,风吹拂过人的身旁,带来淡淡的香气, 不远处的桥畔传来脚步声, 简父从后面走了过来,孟秋月看到丈夫后倒是有记忆, 她对身旁的两个人说:“我老公来了, 我得回去睡午觉了。”
简父走了过来,他的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披着了孟秋月的肩上。
孟秋月对他说:“你知道吗,院子里那颗果树病了。”
简父动作很温柔的替妻子穿好外套,温声道:“怎么忽然病了?”
孟秋月摇了摇头说:“不知道, 但是我打算下午来看看, 得把那颗果树治好才行, 你不是说阿黎马上就要从学校回来了吗, 他肯定要吃果子的。”
简父的动作顿了顿,下意识的侧目看向旁边的简淮宁,但他依旧还是温声的安慰孟秋月, 笑着说:“嗯,好,下午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孟秋月这才答应了。
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, 孟秋月却又忽然转身看向简淮宁, 她笑了笑说:“小伙子,谢谢你刚刚帮我捡剪刀。”
简淮宁站在假山旁, 穿着长大衣的站的姿态笔直,清冷俊秀的脸微微点头: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孟秋月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简淮宁还未侧目,便听到她笑着说:“你长的可真好,跟我的小儿子眉眼有点像, 可是他还小,但是我觉得他长大后应该就会跟你一样帅气了,看你应该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吧,我家小儿子就不行,他很调皮的,不过啊,我也没指望他能有大出息什么的,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。”
孟秋月的眼睛带着笑意和赞许。
简淮宁有些微讶的瞳眸微微的放大,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孟秋月却已经对他挥了挥手:“我们先走了。”
夏日的几午后他站在假山边看着两个人相携离开,简淮宁好久不能动作。
微胖的女人却走过来说:“你就是秋月的儿子吧?”
简淮宁转身看她:“您……知道。”
“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,你看她的眼神,绝对不是一个路人会有的,你很爱你的母亲。”微胖的女人说:“我叫丽塔,跟你母亲在这个疗养院一起住很久了。”
简淮宁立刻道:“我母亲平时劳您关照了。”
丽塔笑了笑说:“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,大家都是聚在一起搭个伙而已,不过你母亲倒是时常跟我们提起你和你哥哥的事情,虽然清醒的时候很少说,但是我能看的出来,她也很爱你门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经常和他们相聚,但是我希望你们之间不要有误会。”
简淮宁的心有些滚烫,他看着丽塔点了点头,有些感激道:“谢谢您。”
回去后房间里的孟秋月已经睡着了。
简父从门里面出来说:“你都看到了?”
简淮宁骤然的点头,他现在心中被愧疚包裹,开口道:“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,我现在回国了,以前我们家的宅子也已经清理干净了,我想把您和母亲接回去,就是,不知道她……”
当年他们全家离开国内生活,一方面是治病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和母亲对那里有了严重的抵触心理。
简父却看着简淮宁,轻声询问:“对于那里,你已经不再感到害怕了吗?”
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。
简淮宁看着父母和他鬓角的白发,轻轻的摇了摇头,他的目光逐渐坚定:“我知道人不能一直留在过去,我已经决定往前走了。”
简父露出了笑容来,他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。”
两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。
简父说:“其实今年我也考虑过要带你母亲回去,她的症状医生说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心病,她觉得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你的哥哥,以前为你和你哥哥算卦的先生是很有道行的,那些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