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数日辗转难眠的煎熬、齿冷的仇恨中步步筹谋的隐忍、还有铺天盖地的爱意与想念,都化作了生疏却凶狠、以至于横冲直撞的亲吻,辗转在二人的唇齿之。 —— 火光暂歇,勤政殿中一片狼藉。 鸿佑帝被五花大绑着,高高在上的君王,此时却像只任人宰割的猪羊,被鬼怪覆面的鹰犬丢在了御座之下。 个“钟馗”眼下正坐在御座上。 敞开的门窗之外,遍地燃起的火光已经被熄灭了。 簇新的灯笼被新点起,奇装异服、扮作神鬼的上千逆贼,手握兵器把守各处,偌大一座皇宫,竟被控制得严严实实。 宫门早在申时就已经闭了。隔着高耸的红墙与厚的宫门,喊杀刀兵声与傩仪的歌声听不区别,没人知道偌大的皇城里已经变了天。 殿内的烛火安静地跳跃着,“钟馗”坐在,随意的姿态中带着一种难掩的矜贵。 他俯着身,一只手肘撑在膝,另一只手垂下去,在散落一地的奏折中翻捡着。 鸿佑帝挣扎着,可嘴巴早被堵得严严实实,呜咽片刻,也不过无功的徒劳而已。 他眼看着人从满地奏折里拾起一封,单手抖开了。 正是今日传来的封陇西捷报。 就在这时,有个面涂判官彩绘的叛党走了进来,径直越过鸿佑帝,停在了人面前。 “,侯爷安顿好了,已经为他备下了晚膳。”叛军道。“侯爷问您是否用过,他等您一起。” 侯爷…… 鸿佑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 他方才便见此人与方临渊形容亲密,如今看来,他们二人当真是同党! 可自从方临渊回京,便一直在他严密监视之下。 谋逆弑君的阴谋,肯定不是一日两日之功。他严防死守……竟还是没觉察到分毫! 边,面具下的人嗯了一声,再开口,嗓音已柔和了几分。 “让他先吃。”他着,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叛军,道。“把这个给他。” “是。”叛军双手接过,利落地行过礼便要转身离开。 便见人懒洋洋地直起身,一边慢悠悠地朝着龙椅上一靠,一边抬手指了指座下的鸿佑帝,道。 “我问他两句话。” 叛军当即意会,俯身一把抽去堵在鸿佑帝嘴上的布。 鸿佑帝剧烈咳嗽起来。 “这把椅坐起来,是很舒服。” 人的声音从顶传来。 “难怪如此不舍得。” 鸿佑帝抬,便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一条腿,姿态优雅地踩在龙椅上。 他搭在膝的只手只简单朝上抬了抬,停在旁侧的几个叛军便退了去,殿门掩上,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 “究竟是什么人!”鸿佑帝咳嗽未停,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怒叱道。 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隔着面具都感觉到他在笑。 双眼睛,有些熟悉,可被面具挡得严严实实,只看得见一双满含戏谑的瞳孔,冷得让人遍体生寒。 “要吗?”人问他。“先心自不活着过除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