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他冲着赵璴笑了笑,说道:“再说了,打仗的儿,我拿手得很。别说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伙山匪,就是兵鬼将,于我而言也不在话下。” 赵璴没说话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。 但临渊不知为何,总能觉得看出了些许委屈。 像是一只趁着夜色跟在人身后的小黑狗似的。 他发现了它,头让它停下,它真的了话,安安静静地停在原处,垂头丧的,唯独一条垂着的尾巴甩来甩。 谁能对这样的小黑狗狠得下心呢? 临渊的眉都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。 他看着赵璴,片刻,轻轻出了口。 “我只是不想让你东躲西藏的,刮风下雨都没地可躲,还担心被人看见自己的脸。”他说。 “我能做好的,不想你这样委屈自己。” —— 再三确认了赵璴答应自己、不会跟随着他离开京城后,临渊这才放下心来。 他草草用过了午膳,打马出了城门。 城门外,已经清点好的两千骑兵已经在校场上等着临渊了。 他们都是京城驻扎的兵士,都是范玉树的同僚或下属。范玉树被一伙土匪大败,又重伤而归,这两千兵马此时的士实在算不上昂,还没出征,就垂头丧的仿若一群败军似的。 临渊看在里,却不声色,并没有苛责他们。 那个受了轻伤的副将周嘉亦在行列中。因他曾率军与那帮土匪交锋过,多少有些了解,因此被派来协助临渊。 两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北行进。 上京距离充州遥远,他们正午出发,黑时才刚赶到蓟州与充州的边境。 如今已过了盛夏,正是蓟州的庄稼长得最繁盛的时候,麦浪的绿色愈发地深了,一黑下,还真跟翻涌着的大海一般。 临渊挑好地,令士兵们安营扎寨。 蓟州民乱已解,今年又看着是个丰收的好年,大军一在城外停下,已有新任的地官吏前来慰问,送了成车的饼和菜蔬。 士兵们身上虽都带着干粮,却并不如新鲜餐食适口美味。临渊自知这样的赠与可光明正大地写进战报、递送圣上,并没有拒绝官吏的馈赠,任由他们领了食物,好好地加了一餐。 待地官吏笑着离开、士兵们支起火堆烤饼烤菜时,临渊站起了身来,走到营地当中。 周遭的士兵都抬头看向他。 “各位可知,你们手中的晚餐是从哪儿来的?”却临渊问道。 营地里的士兵们纷纷抬头,看向他的神里带着疑惑。 临渊却很耐心,等着他们的答。 片刻寂静,营地中传来了周嘉的斥责声:“怎么,聋了吗?” 当即有士兵声答道:“将军,是附近的岭西郡郡守送来的。” “那你们可知道,岭西郡的大人为什么会专程来给你们送干粮?”临渊又问。 有些士兵上疑惑未减,却已有人恍然有些明白,却不敢确认似的,相觑地互相看着对。 这,临渊没再等他们开口。 “在场的应该有不止三成的弟兄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