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璴的喉头上下滚了滚,低声说:“……是。” 这于方临渊而言,便是解释得通的。 不过还真是巧,他与赵璴连办事都能恰好撞见,还能让赵璴正好碰见那群尾随他的刺客。 方临渊眨了眨眼,正要说话,见赵璴比了个“嘘”的动,对他说:“你先去一旁等我,待审完他们,我来找你。” 这还要麻烦赵璴,就让方临渊觉得过意不去了:“我自去审吧?不是什么麻烦事。” 见赵璴摇了摇头。 “他们不知我是谁,也没见过你的模样。”他说。“保险起见。” 赵璴这样说,方临渊就没再坚持了。 反正审案查人一事上,赵璴肯定是惯手,他便没多言,点了点头,调转马头向后撤了些。 借着丛林的掩映,方临渊找了一片野草丰沛的地方下了马,让流火在那儿加顿餐,他自则百无聊赖地刁了根青草,在丛林的遮掩之下偏头向赵璴的方向张望。 夜色太深,看得到一些影影绰绰的黑影。 就在这时,旁侧隐约传来了人声。 方临渊转头看去,便见是赵璴的其中一个手下,黑巾蒙面,腰间悬着一块令牌,似乎是那群人里级别最高的那个。 他停在方临渊面前,取出了一个小包裹和一个银壶,双手捧了方临渊。 小包裹还是绸缎的,熠熠闪着微光,与此情此景极其格格不入。 “军,请。”他说。 方临渊疑惑地接过包裹,打开来,竟见里头是几块酥饼,花蜜做的,一闻就知是王公公的手艺。 赵璴出门办事,还随身带着这个呢! “多谢!” 方临渊面上一喜,继而又些疑惑,抬头问那人:“你怎么知我是军?” 赵璴不是恰好来这儿办事吗?他要是没猜错的话,赵璴的这些手下应该没见过他才对啊? 见那手下眼中没什么神色波动:“月前在京郊,属下也曾随主子保护过您。” —— 月前,京郊,也? 方临渊想起了那日在京郊缉捕莲教时,从他背后射来的那枚击断利剑的暗器。 “缉捕莲教的那回?”方临渊问。 那手下似乎没想到方临渊会不知这件事,微微一顿,眼神飞快地朝赵璴的方向扫了一眼。 方临渊当即明,就是他问的那回。 难怪……那样准的镖法,他上次见识,还是在赵璴用绣花针击倒胡匪的那次。 他不由得看向远处的赵璴。 浓黑的夜色下,大致看得见赵璴在审讯,一群来往的影子中,独他的身影股超逸脱群的劲儿,一眼就能认出他。 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主子知的。”方临渊回头,在那手下的肩膀上拍了拍,笑着说。 此人似乎不大习惯这样对待,拍了两下肩,便紧张地浑身紧绷,继而干巴巴地答:“是。” 这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。 方临渊则双手捧着那包酥饼,不由得又转过头去,看向赵璴的方向。 他嘴硬,这次跟来蓟北,原也是为了保护他来的。 难怪竟这样巧,他独自出个城也能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