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强抢女子,去十六卫戍司的大牢里吃月牢饭都是轻的。 临渊眉眼一沉,裹起大氅便要上前处置。 却被人一按住了肩。 他回头,便见是赵璴。他将临渊向后带了一步,当即,冷冽的江风便被他挡在了身后。 “先去换衣服。”他说。 “可是……” “这人我来处理。” —— 这船据说是朱公子私人的,据说今日有江南分号的掌柜入京,他恰在这艘船上宴客。 临渊被带上了船舱的楼,换下了他身上的湿衣服。 整个楼都是赵璴的私人空间,临渊也是第一次见到,竟然有人会将这样大一艘船的一整层楼,做成自己的卧房。 卧房里倒是有不少赵璴的衣服,一水儿的男装,样式都差不太多。临渊随挑了一身广袖锦袍换上,袍摆稍长了一两寸,倒是也不碍事。 他换好衣服,重新扎好头发后便下了楼。 一楼的船舱很高大开阔,四面临窗,纱幔逶迤。这船的造价必然极高,窗棂与墙柱皆是红漆的珍贵木材,乌木铺地,在明亮的百盏灯火下显出奢华的色泽。 临渊刚到船舱之外,便看见了立在甲板之上的几人。 是赵璴今日船上的客人,这会儿都下了桌来,恭敬地候在了儿。 临渊略量了他们几眼。 这几人身上的气劲与他在上京城中所见过的截然不。素来做意的,都是一副笑脸迎人、圆滑市侩的姿态,但这几个,面无表情,身形平稳,眼看去便是有功夫在身的。 看到临渊下来,几人纷纷向他礼:“草民参见将军。” 临渊心下当即有了数。 以赵璴的身份,自不会真为下的什掌柜设宴接风。想必今日在此,明面上是在宴请他们,实际上恐怕他们另有用处。 想到才拿人的几个水工矫健凌厉的身形,临渊停在这几人面前,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:“今夜扰几位了。” 他大约猜到了几人的身份,却谨慎地并未明说,只摆出了一副平和的姿态,只当是感谢他们今天出相助。 其中一个当即应声道:“将军这是哪里的话。外头风大,将军还请进去叙话吧。” 临渊笑着冲他们拱了拱。 却在这时,船舱里传来了一道煞有介事的声音。 “今日多亏了朱老板相助。你放心,你救了我们将军,十六卫戍司绝不会亏待你……” 李承安! 临渊神色一变。 居高临下,装模作样的,这个傻子不道是在跟哪位活阎王说话! —— 临渊一掀开帘幔,大步进了船舱。 穿过设宴的外厅,便见李承安这会儿正堂而皇之地坐在最上首处,背后一扇錾金的琉璃屏风,上头烧制着恢弘精巧的山水。 他身上的外袍都不上哪儿去了,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圆领箭袖的衫子,在雕花圈椅上坐得大马金刀。 而他左侧的下首,赵璴端坐在儿,姿态平静地端着一盏茶。 他恰好抬起眼来,临渊与他面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