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差点当场踹他一脚。 什么嫂子!乱叫什么呢! 他偷眼去看赵璴, 见他分毫不乱方寸,甚至淡笑着朝着卓方游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将军不必多礼。” 是了, 赵璴城府一向很深。 那边,卓方游双手捧着那匣银票, 眼泪都快掉出了。 “侯爷殿下放心, 钱一分都不会少, 定然全都会交到边境百姓手里。有侯爷与公主殿下,他们今年定能过上好日子!” 方临渊不忘叮嘱:“你可要一路当心, 别把银子弄丢了。” “便是丢了脑袋,也不会弄丢分文!”卓方游道。“侯爷放心, 拿命担保。” “行了行了,什么都拿命保护, 你有几条命啊?”方临渊在他肩上锤了一拳,又道。“今去不了关外,你一切小心,万事切不可有分毫儿戏。” 卓方游连连点头。 兵马已在城外等着了,卓方游无法在城中逗留太久。将东西安稳交在卓方游手上后, 方临渊便没多留他,二在门外互敬了一杯酒,他便目送着卓方游上马,朝城外的方向去。 方临渊目送着他远去,心道, 也罢,无论在何方, 都算保家卫。 未见旁侧的赵璴微微偏过头,看向了他的侧脸。 他的目光看起很长, 悠远得像关外的羌笛声,一双琉璃般通透的眼睛里映照着那队士兵远去的背影。 一时间,赵璴竟有错觉,感觉他像是一只金笼里飞不出去的鹰。 “……你很想与他一起走?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样问。 方临渊的答案很重要吗? 但是一瞬间,赵璴仿佛感觉到,他产生了一错觉,仿佛只要方临渊一应声,他便要徒手掰断层层金笼的桎梏,好让他看得见外头完整的蓝天。 见方临渊微微一愣,继笑了笑。 “也没有那么想走。”他说。“边关今没有战事,在不在那里的区别不算太大。” “那儿比京城自由得多。”赵璴说。 方临渊笑了一声,有意外地看向他:“有什么分别?又不是小孩子了。更何况长嫂一直担心,若今日离京,她恐怕一两个月都睡不好觉。”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璴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 之后的那句话到了他的嘴边,但是看见方临渊在笑,他只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番。 在玉门关,也不必和谁强作夫妻姿态了。他心道。 但他见方临渊笑着,色看起是轻松的,转头看向他时,眉目也很舒展。 他是不是从没往那处去想?赵璴心想。 既是没想,那便是不反感。 赵璴很明白一点。 只是他尚且不能确定,方临渊是不反感他,还是不反感与他假作夫妻件事。 赵璴垂了垂眼。 分明他还未想明白,但他眼中弥漫出的涟漪,已然需要用他的眼睫才能稍稍遮掩分毫了。 —— 待到卓方游远去,方临渊与赵璴一回了府中。 待到了怀玉阁门前,方临渊犹豫着有话想问赵璴,刚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