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授给儿子,他实在不知该喻行舟说什么。 自从他强行阻碍喻行舟再子殿下相之后,两人的父子关系一度十分僵硬。 他有心多关心一下这儿子,可是喻行舟表尔雅温驯,实则内心十分固执倔强,哪怕为双亲,也很难走他的心里,探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。 喻正儒实在不明白,他引以为傲的独子,年有为才华横溢,人品样貌无一不完美,为什么就偏偏会喜欢上最不该喜欢的人。 明明给了他最好的生活环境,最好的教育,最好的前途,为何喻行舟偏偏就是不喜欢这条路。 喻正儒在心中无奈地叹口气,良久,他似想起了什么,道:“行舟,还有天,就是你的生辰了吧?想要什么礼?” 喻行舟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,除了十岁那年他得了秀才功名,被好事者冠上“童”美名,父亲高兴得连摆了三天流水席之外,他很会特地提及自己的生辰,更何况问他想要的礼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喻行舟摇了摇头:“母亲每年给孩儿煮的长寿就够了。” 喻正儒又沉默下去,须臾,他默默从柜门里取出一包包的严严实实的油纸袋,有些笨拙地解细绳,捧到喻行舟前。 喻行舟一愣,那竟然是一包炒瓜子。 喻正儒没有说话,仿佛大约是他为一朝丞相,能为儿子的喜好做的唯一的让步。 喻行舟一言不发地深深看了父亲一眼,最后摇头道:“父亲,孩儿长大了,已经不吃这些孩子的零嘴了。” 说完,他似乎实在不愿跟父亲呆在一车厢里,告了罪匆匆退了出去。 喻正儒一愣,看着儿子离头也不回的背影,难得露出些许茫然之色,他将瓜子放下,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——《关公单刀会》。 那是喻行舟平时和萧青冥出去戏时,最喜欢点的一出戏,描述的是快意恩仇的侠客故事,在他的书房里,还珍藏着一本翻看了无数次的原版话本。 喻正儒在他的书房里翻到了这本话本,看得他直皱眉头,便抽出时间亲自改编了一本全新的《关公单刀会》。 变成了侠客弃武投文,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的故事,并将他多年来的人生哲学和官场道理融入其中,甚至还找人编排成戏,想着喻行舟生辰时,作为礼送给他,希望他能喜欢。 喻正儒翻书封第一页,上亲笔写着“赠吾儿行舟,生辰之礼”,他无一叹,默默将它藏回袖中。 便在此时,马车突然颠了一颠,将睡着的喻夫人惊醒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喻正儒正要安抚,车帘突然被良叔掀,他情沉重,焦急道:“大人,不好了,前遇到了燕然军的前锋探子,好像正在探路!” “什么?!”喻正儒这一惊非可,他拧起眉头,“快调头,换条路走,千万别引起燕然军注意!” 喻正儒轻拍着夫人紧张发颤的肩背,脸色变幻不定。 现如今朝廷正在和燕然和谈,燕然朝廷内部也有不分歧,有倾向和谈的大臣在极力推动此事,若是成功,边境至能再换十年和平,启朝也能赢得喘息时间。 为何燕然军会出现在津交城附近?难道和谈失败,燕然准备南侵了吗? 良叔正吩咐车马调头,不料,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,一燕然骑兵探哨发现了新鲜的车辙印记,顺着泥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