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街遇刺受伤,他探过对方右手命门,分明没有受到一丝真气,根本不会武功的样子。 后来在宁州,喻舟戴上具,假扮成周时,右手使剑,武艺高强,在与秋朗过招时被反噬到吐血,在上元夜被毒针刺中,难以运功逼毒。 秋朗曾说,可能是服用了某种能提升功力的秘药导致,他闻到的那股药香,证实了一点。 按喻舟的说法,是曾被人用秘法以金针锁穴,因而不能强运转真气。可他不肯吐露是谁下的手。 萧青冥暗暗蹙眉,他曾一度对喻舟曾经突然疏远他,不告而的事耿耿于怀,喻舟既然对自己心存爱,怎么会狠得下心离他那么多? 在想来,实在是疑点。莫非是跟喻舟的父亲,上一任丞相喻儒有关吗? 喻舟将所有的书册整理好,再次向萧青冥辞。 萧青冥望着他,想在对方脸上寻到哪怕一丝一毫有关过去的蛛丝马迹,最终沉默良久,只叹口气道:“你早去早回。” 喻舟慢吞吞地拖着步子,走到门口。 此至少要花一月时间,他知道国事当头,是不应该儿女情长搅乱心绪,只是不知为,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,依然希望陛下能挽留他,至少再多依依不舍一点。 好借此抚慰接下来一个月度日如的思念。 可是身后依然没有任动静。 喻舟默默叹了口气,一条腿刚迈出门槛,萧青冥终于出声:“喻舟。” 他立刻转身,却见萧青冥不知时从书桌后绕出来,静静站在他前。 萧青冥无声地望着他的侧脸,小时候的记忆中,喻舟并非是如此隐忍的性格。 他曾兴飞扬,踌躇满志,以“神童”名,辩得几个京城老学究哑口无言。 彼时他脸上带着谦和的微笑说着多谢前辈提携,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,却如掩饰不住,甚至会带着分骄矜暗搓搓地跑来跟他炫耀。 而在,他却如此谨小慎微,心思深沉。 萧青冥时常看他的背影,仿佛背负着一座无形的、沉的大山,几乎快要压弯他的脊背。 他却始终不肯告诉他,不曾要求自己为他分担一星半点。 “陛下?”喻舟抬眼看他。 萧青冥忽然上前一步,在喻舟陡然瞠大的眼中,轻轻拥住他。 他的手穿过一头微凉的发丝,温热的呼吸落在对方耳畔,嗓音磁性而沉稳,如同风雨中岿然不动的礁石,如同黑夜里明亮的港湾: “你记着,今后不管发生任事,都有朕在你身后。” “纵使万千里路,朕会赶到你身边。” 喻舟浑身一震,喉间溢出些许低哑的轻笑:“陛下,是君主对臣子的恩宠吗?” 萧青冥轻哼一声:“你说呢?” 个拥抱是极清浅的,稍微触及便要分。 他刚刚放下手,却被喻舟紧紧抱住了,他的双手极用力,如同铁箍般紧紧勒住他,仿佛想要将人溺毙在怀抱里一般。 萧青冥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热源忽而离他而去。 喻舟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仿佛方才那个冲动下逾越君臣礼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