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都吃不饱,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赚得一点血汗钱,都要被监丞剥夺走? “谁人没有家□□儿?谁人不生病?今天也就是老天开眼,保佑陈工头;家人平安,换做我们呢,将来却未必有这般运气了……” 其中一个血气方刚;学徒咬牙道:“那明明是我们出了力气,那位大人赏赐;,咱们拿;正大光明,有什么配不配;?又不是偷来抢来;?” “就是,监丞才是昧着良心坑蒙拐骗,抢我们;钱!” 陈老四赶紧捂住学徒;嘴:“小心祸从口出!” “什么祸从口出啊?” 突然,外间来了一群手持棍棒皮鞭;监工,为首;正是被他们咒骂;监丞和梁督监。 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;青年人,三十岁出头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穿着衣料名贵讲究,一看就是不好惹;大人物。 陈老四等一众工匠心中大惊,他放开学徒;嘴,喝骂道:“让你好好干活,非要偷懒,还怪我多事,看,被人逮住了吧?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!” 监丞只是冷笑不语。 萧孟冷眼看着这些人,倨傲;眼神如同俯视蝼蚁,冷冷问:“那天跟着那位喻公子;工匠,就是他们这些人吗?” 监丞恭敬道:“就是他们。有匠人也有矿工,一共五十人。” 陈老四心中猛然一沉,监丞明明已经将他们所有人;金叶子都抢走了,为什么还要来找麻烦? 如果不是为了钱,那是为了什么?莫非是冲着他;恩公们来;? 不等陈老四多想,随着萧孟扬了扬下巴,监丞一声令下,一大群张牙舞爪;监工们,已经举着棍子皮鞭冲了过来。 不久前他们才被殴打过一次,没想到今天竟然又来一次! 一众工匠们手无寸铁,在监工们手下苦苦哀嚎,很快就被打;鼻青脸肿,在地上摸爬翻滚。 整个冶炼厂哀鸿遍野,其他工匠和矿工们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以为他们惹恼了监丞,正在被惩罚。 大家敢怒不敢言,只能远远在旁边观望,看着陈老四他们被打骂得遍体鳞伤,呼痛不止,面上只有麻木与哀戚。 没人敢站出来,也没有人能站出来。 梁督监冷哼一声:“把他们带走,带去训牢。” 听到“训牢”两字,众人瞬间露出恐惧至极;表情。 其他观望;工人们目不忍视,纷纷窃窃私语,有人实在看不下去,三三两两出声求情,监丞怒声大喝:“吵什么吵?反了你们?都给我滚去干活!” “这么闲,想挨鞭子还是想跟着一起去训牢?” 日经月累;积威下,工人们害怕地躲开,眼睁睁看着陈老四等几十名工匠和矿工全部拖走,如同拖着一个个破布袋…… ※※※ 所谓训牢,就是用来惩罚和看管犯了事;工人;牢房。 潮湿阴暗;牢房里,墙面上是一应俱全;各种刑具,几十个工人被分开关起来,用手臂粗;铁链锁上。 梁督监和萧孟小郡爷坐在一张干净;桌边喝茶谈笑,监丞先是命令几个监工打手,狠狠给了工人们一顿鞭子。 鞭子尾巴沾了盐水,打在皮肤上一抽一条血痕,被盐水浸透,火辣辣地痛,痛到骨头里,烧得工人们哭喊嚎叫。 监丞像是被此起彼伏;哭叫声愉悦了,哈哈一笑,手里拿起一块烧得通红;烙铁。 “你们谁先来说说,那个喻公子交给你们;冶炼精铁;法子?” “说得好呢,就能少吃点苦头,说;不好,我就把他;胸膛当一块铁板来打!” 工匠们这才明白这群披着人皮;恶鬼打;什么主意,其中一个学徒道:“你打死我们也没有用!那个喻公子根本没有教我们什么法子!” “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他们;吩咐烧砖,垒起来而已。” “我只负责削裁木头啊……” “我只是按他们说;把铁和煤扔进炉子……” 萧青冥和方远航指挥工人们起炉冶铁时,分成了好几个组,每个组又各有不同分工,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个小环节。 无论是小高炉,还是蓄热室,或者是水力鼓风机和炼焦土炉,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;新奇玩意,没有细细研究过,哪里搞得懂每一块砖摆放;缘由? 就算方远航拿着萧青冥给;图纸,都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能依样画葫芦,还原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