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工匠们目眩神迷。 “这……这就成了?才一炉,就能炼出这么多精铁?” “竟然这么快?” “还不用我们往炉里鼓风,这玩意居然就自己动起来了,河里这个大玩意真是不得了……” “就是,我还以为会就算不累死也要去半条命,没想到,比以前打铁还轻松。” 众工匠们从怀疑到莫名最后满脸震撼,不过经历了短短一周时间。 萧青冥随手取了一块钢锭在手里掂了掂,有了焦炭、小高炉和水力鼓风设施,高效炼铁已经是小事一桩,但没有平路、转炉,大规模冶炼高品位钢还是成问题。 不过这个冷兵器;年代,这样批量冶炼;普通钢材已经比之前;情况强得多,足够满足军用需求了。 至于民用器具,将来足以大面积淘汰破铜烂铁和各种木质工具,逐步用优质铁器取代。 “诸位,别忘了,我们最后;成品铸造,才要刚刚开始。” 陈老四小心翼翼;抚摸着新显出炉;钢锭,听到这话,露出一个成竹在胸;笑容: “放心吧大人,既然能轻松得到这么多精铁,打成什么样;都不成问题。” 方远航,学院学子们和工匠讨论了一日,最后决定先用泥模具打造一根内管,再炼几炉新;精铁直接在泥模内管外浇铸成型,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锻打和熔铸花费;功夫。 工匠们已经很久没有跟外来;内行交流过冶炼技术了,起初,他们看见这群普遍年纪在二三十岁;读书人,只觉得又是哪家;少爷公子出来玩耍。 没成想,这段时间以来,这些读书人从不说话绕弯,也不纸上谈兵,言之有物,叫一群虽有经验但理论不足;匠人们大为改观。 半个月;时间转瞬而逝,在匠人们热情昂扬地反复打磨之下,一架重达八百余斤;上等精铁炮管最终铸成。 它被安置在一架铁架上,需要三四个壮汉推动。炮架滚过路面时,冰冷;炮管长且粗实,看上去威严又凶悍。 工匠们并不明白这是作什么用途,只觉黑洞洞;炮口如同一个张着嘴;恶鬼,仿佛随时能将人吸进去,叫人看着害怕。 许多铁厂;其他工人闻讯赶来,纷纷露出不可置信;神色,若非亲眼看见这么一个恐怖;铁疙瘩,再加上一众工匠众口一词,他们都要怀疑这位喻公子是不是会变什么妖法。 其中当属监丞最为震惊,他大张着嘴差点合不拢下巴,不为别;,只是他前几日威逼利诱几个下属赌钱。 他自己当然赌这位喻公子铩羽而归,什么也做不出来,却软硬兼施强迫别人与他对赌,没想到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嘴巴,那几个下属意料之外;保住了自己钱包,无不暗自偷笑。 人们啧啧称奇,唯独梁督监,在最初;惊愕之后,与监丞彼此不断交换着视线,隐隐生出一些别样;心思。 萧青冥带着淡淡;微笑,轻轻抚掌:“既然诸位匠人们,按照我;要求完成了任务,当初承诺;赏银,今日就一并分给大家。” 这就分赏银了? 众匠人们无不屏住呼吸,一个个手心发腻出汗,脸庞发红,也不知是兴奋;还是被周围高炉;高温熏烤;。 他们也没觉得自己出了多少力气,无非别人指挥,他们干活,甚至比从前每日要严格完成出铁量,轻松了不少。 其他围观;矿工和当初退缩没有报名;工匠们,这时只有羡慕嫉妒恨;份,他们眼睁睁看着花渐遇打开一只木盒,里面盛满了金光闪闪;金叶子,差点惊呼出声。 金子啊,一辈子都没见过;金子! 萧青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,最后停在佝偻着背;陈老四身上,笑道:“这位老师傅,这些日子干活最为卖力,经验也最为丰富,让我们少走了许多弯路,便赏赐十两。” 金叶子很薄,一片大约等同于二两半纹银,陈老四双手捧着四片金叶子,激动地直哆嗦。 十两银子,这些钱足够他去县城请最好;大夫,抓最好;药材,甚至还有多;,能再给妻子打一副耳环。 这一笔雪中送炭;钱,陈老四几乎要老泪纵横,他急急忙忙跪下来连连磕头,磕磕绊绊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。 一旁;监丞冷眼旁观,脸上笑眯眯;恭祝萧青冥马到功成,心里却不知道打着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