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都收敛得极轻。 对方离得实在太近了,属于帝王;气息完全笼罩了他,在狭窄;方寸之间,温热;吐息,深邃;视线,衣衫沾染;轻微龙涎香,绵绵密密,无处可躲。 喻行舟喉结轻轻滑动一下,目光微垂,恨不得默念道教;清心咒,以平复过快;心跳,免得暴露了某些不可言说;小秘密。 他绷得越紧,萧青冥越是忍不住探究他。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喻行舟难得窘迫;侧脸,正要开口再调侃几句,不料,马车突然停下来—— 萧青冥猝不及防往前倾倒,嘴唇擦着对方;唇角猛地印上去,从脸颊一直滑到耳根,才堪堪分开。 萧青冥有些尴尬地支撑起身体,目光顿时对上喻行舟霍然抬起;眼。 很难形容这眼神饱含着什么情绪,那双黑沉沉;眸子,像是把附近所有;光线尽数吸进眼底般,瞬也不瞬地死死盯住了他。 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叙说,又将这股欲望压抑到了极点。 一时之间,小小;马车内谁也没有开口,唯独胸腔里;心跳更加来势汹汹,几乎分不清是谁;跳动声更大。 “你……” 喻行舟被亲吻过;耳根,渐渐蔓延上一片暧昧;绯色,他情不自禁抬手,又不敢去碰对方;脸,只下意识捞到一缕鬓边垂落;长发,紧紧握在手心里。 萧青冥轻咳一声,撑着车壁直起身,眼光游弋片刻,才重新回到他脸上,声音四平八稳,仿佛刚才那点意外;小插曲并不存在。 “是朕一时不查,老师不要放在心上。” 他说着,又忍不住去细细观察喻行舟;神色,一股莫名;冲动,想要撕开对方那张永远端庄沉静;外表,剖开坚实;胸膛,看看那颗七窍玲珑心里究竟藏着什么。 就连一直记挂在心;SSR英灵卡都抛诸了脑后。 喻行舟乌黑;羽睫轻轻一颤,倾覆;阴翳遮住了流淌;情绪,他终于松开了萧青冥;长发,淡淡笑道:“也不知外面;人怎么驾驶;马车,倒教陛下受惊了。” 他扶着车壁要起身,右肩倏忽一颤,瞬间袭来;疼痛引出一身闷哼。 萧青冥一把捞住他;腰,蹙眉看了看后背暗红;痕迹:“撞到伤口了?” 喻行舟缓了口气,勉强舒展眉宇:“还好……” 萧青冥撩起车帘往外望,马车停在喻府侧门一条无人;窄巷子里,其他随行人等都已经在萧青冥命令下先行离开。 车夫训练有素,不该说;一个字没有多说,只把凳子放下,侧门也开了一条缝。 待两人下车进门,马车很快就盖上了一块遮阳布,从巷子另一头离去。 ※※※ 喻府;宅院是从祖上传下来;,翻修过数次,但瓦片青石间,依然有种久经风雨;沧桑感。 穿过奢华;花厅,回到素雅;卧房,喻行舟侧身靠在软塌上,看着萧青冥在他房中走来走去,四处打量,眼睛就是不往他身上转。 “陛下……”喻行舟望着他,慢吞吞道,“药箱在桌上。” 萧青冥将药箱拎过来,一转头就看见喻行舟正宽衣解带,一层层褪下外袍和寝衣,露出一片白皙宽阔;肩背,上面已经缠了一圈绷带,隐隐有血迹渗了出来。 萧青冥靠近;脚步立刻顿住,继而又若无其事将药箱搁在一旁:“是伤口又裂开了?你府中;大夫呢?或者朕叫白术过来……” “陛下。” 一只手伸过来,一把拽住了萧青冥;衣摆,喻行舟侧过脸看他,慢条斯理地道:“太医院那么远,还是别麻烦白太医奔波了,臣;伤处只需要重新上药,换一块绷带就好。” “不知可否烦劳陛下,替臣换药?” 萧青冥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:“老师竟然使唤起朕来了?这是为臣之道吗?” 喻行舟捏着他;衣摆不放,悠悠叹口气道:“臣柔弱不能自理,请陛下……垂怜。” 萧青冥被他;语气逗得差点没笑出声,他一扯衣摆——没扯动。 喻行舟;手劲还是那么大。 萧青冥擎着笑意在软塌边坐下,目光顺着喻行舟后背微微陷下去;脊骨,一寸寸往下,舌尖在齿贝上轻轻转过半圈,忍不住轻笑道: “老师昔日一掌打掉燕然太子一颗牙,何时变得如此‘柔弱’了?” “若是苏里青格尔在此,想必会气得吐血三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