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不知如何才能做好一个国政与孝道两不误的皇帝……” “从前,朕总想亲近皇叔,也是因为皇叔十分肖似父皇,朕自然孺慕,可惜每每让你烦恼,是朕的不是,以后不会了……” 萧瑾讶异的目光落在他落寞的眉宇间,手腕终于不挣扎了,改为轻抚他的手背,声音不觉放缓许多: “陛下近日看着,比之过去,已十分勇敢,先帝和先皇后在天有灵,定感欣慰。” 萧青冥隐晦地朝太后投去一瞥:“可是太后对朕……” 萧瑾会意,低声许诺:“陛下放心,皇叔自会安抚太后,必不让陛下难做。” 两人正亲密地说着话,那厢新上任的太医白术终于拎着医箱匆匆赶到,同行而来的还有一身玄黑云锦官服的喻行舟。 喻行舟的视线在这对叔侄身上停顿一瞬,又落在萧青冥的手上,慢慢蹙紧了眉: “陛下,眼下正当战事吃紧之时,若是您受伤的消息传扬出去,轻则挫伤士气,重则让敌人趁虚而入,此间利害,干系甚大,谁都担不起责任。” 陈太后脸色又是一白,虽然殿上无人敢责怪她,但那种若有若无的谴责眼神,叫她坐立难安。 她一口气哽在胸口,只觉百口莫辩——又不是她叫皇帝自己割血的! 明明是皇帝削减用度不孝在先,怎么都来指责她的不是? 就连她叫来的瑾亲王和两部尚书也不为她说话。 陈太后心一沉,悻悻说了几句叫皇帝保重的场面话,飞快地走了。 白术麻利地给伤口清理又上药包扎,忧心忡忡道:“此剑极为锋利,陛下近日千万不可使用这只手抓握。” 有这么严重? 萧青冥瞥了白术一眼,有意无意动了动手指,立刻似真还假地呼一声痛。 一左一右两双手同时伸过来。 瑾亲王占了位置的便宜,比喻行舟快一步捧住皇帝受伤的手,轻柔地吹了吹,无奈道:“陛下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,不肯听太医的话?” 小时候?萧青冥目光微动,看来这位皇叔是真喜欢小孩子。 喻行舟垂下眼睫,双手默默缩回袖中。 萧青冥转头对正在开药方的白术道:“朕这点伤用不着名贵的药材,战事要紧,太医院要把备用药材都拿出来,尤其是外伤药。” “对了,朕让你训练一批胆大心细的宫人学会基础包扎应急的事,千万上心,这几日就要派上用场了。” 白术点点头,正要答话,瑾亲王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: “陛下,太医和宫人都是侍奉皇室的,您怎么能让他们去前线呢?更何况您还伤着,万事自然要以您的安危为先。” “唉……”萧青冥长长一叹,用空着的手捏了捏额角,“皇叔有所不知,燕然来势汹汹,而朝廷国库空虚,缺钱少粮,只好拆东墙补西墙,能节流一些是一些。” “毕竟京城危在旦夕,跟大家的安危比起来,朕做出一些牺牲又算的了什么呢?可惜太后却不能明白朕的苦心。” 萧青冥越说声音越低,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:“若是父皇和母后还在,朕就有人疼着护着了……” 瑾亲王沉默片刻,犹疑着抬手抚过他的发顶。 萧青冥回过神,冲他疲惫一笑:“皇叔不必担忧,倘若有破城那一日,朕必定派人护送你和太后还有青宇南下。” 瑾亲王摇摇头:“陛下切莫苦恼,拱卫皇室也是宗室职责,既然缺钱少粮,皇叔便去筹措一些,虽